“那不是更好吗?这毒应该是致命的,但是经你抢救之后,我还是留了一条命,只是变得虚弱了而已,”楚留香拍拍他肩膀,“你虽然以毒蛊闻名,但总也应该有你解决不了的毒才对。”
黎含玉想了想,觉得这实在是很影响自己的威名,非常幼稚地表示不同意,楚留香只好许诺了诸多条件,哄了半天才哄得他答应了。
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两人就睡下了,只是因为这凤凰蛊的事,感觉好像感情又加深了一层,睡前又腻歪了好一阵,于是第二天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了李玉函和柳无眉愧疚的神色。
李玉函先就跟他们道歉:“是不是我们昨晚吵到两位休息了?拙荆有病在身,昨夜一直在叫苦,唉。”
既然他这么说,两人自然也要意思一下,楚留香就问道:“嫂夫人的病无大碍吧?”
“老毛病了,每个月都要作几次,倒没什么关系,只是扫兴得很,”李玉函苦笑,“唉,不谈那些扫兴的事了,我看楚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这几日赶路太累了?要不要放缓行程?”
楚留香演技一向是顶顶高明的,再加上他从房间出来之前,还专门用易容手段在自己脸上做了些手脚,现在看来真是一脸病容。
他刚刚皱了一下眉,黎含玉就夸张地扶住了他,愁眉苦脸地对李玉函说:“他中毒了,还好我对这些东西还有些办法,暂时止住了毒性蔓延,否则咱们现在就该办丧事了。”
李玉函夫妇大惊,忙追问怎么回事。
黎家阿哥一点不心虚地说出了他编造的昨晚的事——他们遇到暴雨梨花钉的袭击,追出去没追到人,回来以后楚留香喝了一杯茶就中毒了,经过他的抢救,终于保住了一条命,但是眼下为了防止毒性蔓延,已经不能用武功了。
李玉函皱眉道:“难道以黎兄的本事,还不能解这毒?“
黎含玉苦笑摇头。
柳无眉突然惊喜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可以为香帅解毒!”
她转头对李玉函道:“你难道忘了那位七根手指的前辈了么?前两天四表弟还说那位前辈正在古松庄与熊老伯拼酒,我们从此地赶去古松庄,一日一夜就可来回了!”
李玉函大喜过望,忙问黎含玉:“黎兄,楚兄可还能撑到一日一夜后?”
“自然是可以的,”黎含玉点头,“我虽然不能解了这毒,但要保住他的命还是没问题的。”
李玉函夫妇竟然真的就一点不耽搁地吩咐仆人备马,急匆匆地出门去了,临走还不忘吩咐留在此地的仆人照顾好他们的两位客人。
留下来的黎含玉和楚留香都知道,接下来他们恐怕要迎来一场硬仗了。
当天晚上下起了大雨,黎含玉正假模假式地在屋檐下“煎药”的时候,果然来了不之客。
那是一只野猫,这只野猫在他面前已经来来回回窜过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有些怀疑了。
等他把药煎好拿进房间,正要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那只野猫突然像是被人丢进来一般,掉到了桌子上,尾巴上还系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楚留香,楚留香,你现在是否觉得自己已经跟这只猫一样毫无反抗之力?你还想再活下去么?
楚留香这时候还躺在床上,很敬业地扮演着一个虚弱的病人,还对着他无力地招手:“阿玉,那是什么?拿给我看看。”
黎家阿哥也非常敬业地很“慌乱”地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出了窗外,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人无聊开了个玩笑,你该喝药了。”
他拿着那碗“药”走到床边,却被楚留香“心情不好”地打翻了。
“我不喝!喝了这么多一点用都没有!”楚留香级敬业地演着一个因为虎落平阳而暴躁愤怒的病人。
黎含玉“呆呆”地看了被打翻的药碗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说道:“你别担心,会没事的,我再去煎一碗,这次可别再闹脾气了。”
他收拾好碗的碎片,走到了门外,还听见楚留香在里面“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