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阵沉默,许久,有人幽幽一叹,道:“的确如此。现在这苗头,和十年前何其相似,不同之处,只是进谷的人没有失踪,但是即使这样也去了半条命,实在是……哎。”
樊予风一看,说话的人年过半百,头发花白,面上皮肉松皱,已显老态,唯独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熠熠生辉。此人正是寒川山的当家人何潜,在武林中名望虽不及薛晋山,但也是驰名一时的老前辈,当年还曾支持樊正参与查探葬月谷的事。
樊予风向何潜一拜,以示感激,转身继续道:“在下思前想后,斗胆请各位前来,商量对策,以便早作防备。”
清水帮吴止帮主语气波澜不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事谈何容易,当年樊老庄主也担忧葬月谷有碍武林,才出一下策,请出鹰阁,结果如何?鹰阁入谷一探,未有结果,却不知什么原因惹上葬月谷,在一夜之间损失十几名高手,元气大伤。这是前车之鉴啊,如今谁还愿意无端去招惹葬月谷?”
他说的虽是实情,却让樊予风从心底感到厌恶。吴止此人虽托帮主之名,其实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我也知道事有困难,但是,如果不早定对策,我怕生出变故。不知各位是否知道,现今江湖上还流传着一个传言”,‘碧水坡,欲风波,天云起,月沉阁。’有人说此言暗示天云阁阁主将出山与葬月谷谷主一决生死,以报当年之仇。此事本与我等无关,可是……”
“哼!”有人拍案而起,吸引了众人目光:“什么天云阁,没听过。”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樊予风皱了皱眉头,说出这话的人显然只是个刚出山的毛头小子。
“这位兄弟有所不知了。”季昆离开座位,“天云阁便是从前的鹰阁,十年前葬月谷事件发生没多久,鹰阁阁主便指认了继承人,从此隐退。而他的继承人,将鹰阁改名天云阁,重新定了买卖的规矩——只做寻仇的买卖。据说只要你给得起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