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孟大小姐的要求,她指明了要喝皮蛋瘦肉粥,所以季迟歌又是切肉丝又是剥皮蛋,忙乎了老半天,才算是做好了一锅粥。
为了不让孟大小姐有毛病可挑,季迟歌做粥的时候十分小心,所以煮出来的粥细白软糯香醇可口,堪称完美。
季迟歌满意地把粥端到孟庭羽面前,心想,这次你总没毛病可挑了吧。
看着热气腾腾被端上来的皮蛋瘦肉粥,连江楚锡都有些垂涎,不禁望了季迟歌几眼,似乎是在说着“为什么做给别人吃的看起来比做给我的好吃那么多?!”
拿起勺子,孟庭羽开始喝粥。
看她喝了好几口都没有说什么,季迟歌总算是放心了。
“哎呀——”
一不小心,孟庭羽把勺子掉落到了地板上。
“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孟庭羽指了指季迟歌,颐指气使的样子。
季迟歌微微不爽,但还是忍了。
俯下身子抓起勺子,刚要站起来,背上却传来了火辣辣的灼烧感。
季迟歌疼地一下子跳了起来,向后方倒去。
抬眼,孟庭羽竟然把粥从桌边倾倒下来,让滚烫的粥就那么直直地滴落在她的背上。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不小心把碗弄翻了……你没事吧?”
还没等季迟歌开口,孟庭羽就先抢白,让她连质问她的机会都没有。
季迟歌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江楚锡的时候,眼眶不自觉地红。
可是江楚锡,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吃饱了。楚锡,补品记得吃,我先走了,待会还要去杂志社上班。”
孟庭羽起身,走过季迟歌的时候,唇角勾着胜利者的笑意,带着居高临下的嘲讽。
因为江楚锡的默不作声,季迟歌气呼呼地收走桌上的盘子拿去厨房洗干净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现在的江楚锡,似乎连自己被别人那样子欺负,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了。
一想到这里,季迟歌就难过地想要掉泪。
7、
没过多久,江楚锡坐着轮椅推门而入。
“把衣服脱了。”
进门口,江楚锡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季迟歌吓了一跳。
“干……干嘛?!”下意识地双手环胸呈现警惕状,季迟歌看着慢慢逼近的江楚锡畏畏缩缩地问道。
“擦药。”江楚锡一脸无奈,看到季迟歌那种防备的眼神,脸色更臭了,“你以为我想干嘛?!”
因为刚才太生气,竟然忘记自己的背被烫伤需要处理,被江楚锡这么一说,季迟歌才意识到自己的背似乎已经疼得麻木了。
“哦……”季迟歌囧囧地放下双手,呆愣地站在原地。
“还愣着干嘛?脱!”
江楚锡又是一阵呵斥。
季迟歌泪目,默默开始宽衣。
江楚锡的命令不敢不从,可是,让她大大方方地在一个异性面前脱衣服,她真的做不到啊!
难道这就是江楚锡惩罚自己的方式吗?
让她尴尬死?让她害羞死?让她紧张死?
江楚锡果然高明,简直杀人于无形!
打着给自己擦药的旗号,看起来是好心,实际上是变相的折磨!
真是太狠了!
真是新一代腹黑高手好吗!
季迟歌一边默默脱衣服,一边猜想着江楚锡的阴暗的内心。(完全把江大少爷的纯心疼和纯好心排除在外,承受如此不公的不白之冤。)
“度!”
受不了季迟歌的磨蹭,江楚锡终于飙。要是不赶快处理的话,伤口溃烂感染就麻烦了,这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马上,季迟歌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同时以飞快的度正面朝下趴到了床上,防止重点部位走光。
既然江楚锡要给她擦药,那这个姿势应该是正确的吧。
季迟歌默默趴着,心想着,江大少爷不会再有什么花招了吧。
看季迟歌像死鱼一般横亘在床边,江楚锡不自觉地牵起唇角,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季迟歌这么蠢萌的人。
“好了你来吧,战决。”季迟歌忽然开口,意思是让江楚锡快点擦完药闪人,不然她要无地自容死了。
可是,这话听在江楚锡的耳朵里,确是另一番滋味。
有一种……莫名的……往那个方面想的……冲动……
果然季迟歌就是个白痴!
江楚锡一边想着,一边把药膏挤开涂到手掌,开始给季迟歌抹药。
很快,季迟歌就感觉到背上凉凉的,完全没有刚才的那种刺痛感。
“好舒服……”
而下意识地,她就说了出来。
同样的,让涂着药膏的江楚锡的手硬是一愣,脸色一红,好在季迟歌背对着江楚锡,看不到。
烫伤的地方主要是背脊上三分之一处的一小块,所以很快就涂好了。
但是忽然想小小地作弄一下季迟歌,当季迟歌问江楚锡有没有涂好的时候,江楚锡硬是说,“躺着别动,还没好。”
而他的手,却已经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顺着季迟歌的背部的曲线,在她的皮肤上缓缓地摸索着,肌肤与肌肤之间慢慢地摩擦着。
感觉到与刚才不同的触感,季迟歌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问,“江楚锡……你在干嘛?”
“擦药。”江楚锡答得简单,不容置疑。
分……分明是在乱摸!
季迟歌一下子明白了江楚锡此刻的动作,马上刷的一下脸烧红起来,却不敢吭声。
江楚锡带着温度的手掌在自己光滑的背部游离,所到之处就像点起了一团火,让季迟歌全身燥热起来。
实在是太难受了!
江楚锡开始“蹂躏”自己了!
意识到这一点,季迟歌顿时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以顽强的自制力来加以抵抗。
就在她几乎崩溃撑不住要跳起来控诉的时候,江楚锡终于离开了季迟歌的身体,说了一句,“涂好了。”就离开了季迟歌的房间。
季迟歌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从油锅里跳脱出来的鱼,总算是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