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瑾心下微微有点安慰:这个阴森森环境中总算遇见一个正常人了,会说会笑,而且还这么热心,虽然丑了点,但应了那句话“我很丑但我很温柔”,只见元青温柔地拉着柳风瑾小手,轻声慢语地告诉她这院子里情况,这里女子都要做些什么,有什么注意事项。
柳风瑾试探道:“元青姐姐,傲雪姐姐是不是肖姑姑跟前红人啊?”
元青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是肖姑姑面前美人。”
柳风瑾不解,道:“傲雪姐姐确是挺美,看样子也受姑姑倚重。小妹初来乍到,既然姐姐手下谋事,以后还请姐姐多多照料,妹妹这次来匆忙,不从带了好东西,这个坠子姐姐若不嫌弃就请收下,也是妹妹一番心意。”
那坠子是纯金,做工精致,放手里沉甸甸,元青接过那金坠子,眉开眼笑,一口大板牙是呲得瘆人,上面斑斑点点看起啦让人倒胃口,抚摸着柳风瑾小手,道:“妹子真是水灵又会做人,放心,只要我这里一天,我就疼妹妹一天。”
柳风瑾不自然地抽回自己手,心里暗自骂道:这死女人,不会有什么断袖之癖吧?
元青看见有几个女子一旁偷懒,上去就踹了两脚,嘴里骂骂咧咧,道:“就知道偷懒,老娘看不惯这些个懒女人,一个个还丑得给夜叉似!”
柳风瑾撇撇嘴,心道:还有比你像夜叉吗?再看那些女子,个个面黄肌瘦,脸色苍白,活像个纸片人,心下是惊惶。
柳风瑾第一天倒没有做什么事。却被元青吆喝了几个女子服侍得自自,要不是觉得这里情景诡异,她倒是乐得逍遥。
“风瑾妹妹,我领你去你房间。”元青仍旧热情四溢地说到,她将柳风瑾小包裹拎着,恨不得将柳风瑾也抱起来。
柳风瑾虽然不喜欢她总是若有似无地触碰自己身体,但元青十分热情,又总是献殷勤,详细地给她介绍这陵寝环境和注意事项,又说了很多自己糗事让她开心。
“元青姐姐真是个热心人。让风瑾受宠若惊。”柳风瑾道。
元青嘿嘿地傻笑了一阵,道:“妹妹千万不要客气,这里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了妹妹。只管告诉我,看我不捏扁她小胳膊小腿!”
柳风瑾噗嗤笑了起来,道:“元青姐姐,你真逗!”
晚间,柳风瑾简单吃了晚饭。便躲进房间,不敢外出走动,生怕遇见什么鬼力乱神东西,夜深了也难以入睡,似乎总能听见一些奇怪声音,越想越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出。她并不是一个怯懦人,偏偏是一个怕鬼人。
“咚咚咚……”门外是清脆敲门声。
柳风瑾用被子包着头,道:“谁呀?”
就听元青瓮声瓮气道:“风瑾妹子。是我,元青。”
柳风瑾急忙下床将她迎了进来,元青进来之后眼睛就没离开过柳风瑾身子,她穿着一件浅粉色里衣,边缘绣了几朵小花。黑长柔顺头发散落下来,一张小脸烛光映照下红扑扑。十分可爱。
“风瑾妹子,这会子看起来美丽了。”元青两眼发亮,道:“我是个粗人,也长得丑,喜欢你们这样妹子,又水灵又漂亮。”柳风瑾不悦道:“元青姐姐,天色已晚,你明儿还要带领众姐妹劳作办事,早些回去歇着吧。”
元青见柳风瑾慵懒神情,是喜欢得紧,一门心思放了柳风瑾身上,丝毫没有听出柳风瑾语气里不悦,摆手道:“不急,我不急。妹妹怕鬼么?”
元青双眼瞪得老大,慢悠悠地问出这样一句话,吓得柳风瑾几乎跌坐地上,喝道:“没遇见鬼,却被你给吓死!元青姐姐,我要休息了,请回吧。”
她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手势,元青虽然不满,却也不好意思继续赖那里,待她一走,柳风瑾总觉得元青行径有些古怪,到底哪里古怪,又一时说不清楚。
因为有择床毛病,柳风瑾翻来覆去睡不著,偏偏这时隔壁传来咿咿呀呀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活像是叫春猫儿,只是被压抑得很低。
柳风瑾因为好奇,爬起来贴墙上细细地听着,却发现那竟是叫/床/声!
这陵寝净地,怎么会有人做这苟且之事,而且她听闻这太妃陵里是清一色女人,难道有谁相好偷偷潜了进来?
柳风瑾大着胆子悄悄开了房门,走到隔壁房间,用指头将那窗纸捅破,见房间内是一片狼藉,两个赤/身/裸/体人纠缠一起,像是两只近乎渴死鱼,床上纠缠着,压抑着,释放着,贪婪地抚摸着。
其中一人粗暴地吮/吸着那名女子胸前红豆,一只手搂着那女子腰肢,另一只却不安分地伸到了对方身下,那名女子忘情地扭动着,却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呻/吟,即便如此,柳风瑾还是听到了一些支离破碎、让人难为情声音。
“小心肝,你真浪!”说话是背对着窗户人。
柳风瑾又是一惊:原来那人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