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秦玉温柔地擦掉她眼泪。
柳风瑾道:“多谢师父,希望徒儿将来有一天可以回报师父。”
秦玉淡淡道:“会有这么一天。”
柳风瑾仿佛睡了整整一个世纪,睁开眼睛时候却见一个人哭,那情形甚为熟悉,看清眼前之人后,她苦笑了,道:“碧秋,你能不能别哭了?我还没死。”
这个丫头为什么总是哭呢?
哦,不对,她怎么这里,不是还浣衣局吗?
“主子,奴婢不哭,主子肯定长命百岁,夫子福大命大,不知道哪个天煞竟然伤害主子,若是被奴婢知道了,奴婢就算拼了命也要为主子报仇!”碧秋咬牙切齿道。
“你怎么会这里?”柳风瑾道。
碧秋笑道:“奴婢要多谢九皇子,他将奴婢从浣衣局带出来,知道主子受伤了,就把奴婢送到清雅居了。”
慕容泽初也知道自己受伤了?
“我昏睡了多久?”柳风瑾问道。
碧秋担心道:“主子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吓死奴婢了。”
三天三夜,确有点长——她下手时候虽然用力了,但她知道轻重,以她伤势,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唯一解释就是秦玉药里做了手脚,让她昏睡了这么久,原因是什么?
柳风瑾道:“你来正好,你赶紧悄悄地去内务府找一趟小玉子,什么都不用说,只说我让你找他,他会明白。”
碧秋道:“奴婢懂,请主子放心。”她转身欲走,却又折回来,道:“只是主子这身体,奴婢放心不下……”
柳风瑾皱眉,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半点正经事啊?不悦道:“叫你去就去!”
秦玉走进来,坐床边,柔声道:“感觉如何?”他嗓音就像是山里泉水,悦耳清脆,听了让人安心和宁静,眼睛一直看不出任何情绪,清冷之中又文雅,让人情不自禁地迷恋期间。
“多谢师父关心,徒儿已经大好了。”柳风瑾笑道。
秦玉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柳风瑾道:“哪样做?”
秦玉道:“自残。”
柳风瑾心里一惊,知道这件事瞒不过秦玉,于是半真半假地说道:“徒儿当时也无奈,因为金凤公主要和徒儿谈谈,后因为徒儿激怒了她,她便动手想要制服徒儿,徒儿武功远远不如她,但是后来屋里灯熄灭了,进来两个人,将金凤杀死了,徒儿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但那两人却放过我了。”
秦玉波澜不惊地听着,似乎很有耐心。
柳风瑾道:“徒儿去金凤公主寝宫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她死了,徒儿却没事,外人肯定会怀疑是徒儿杀死了她,无奈之下,徒儿只好……后面事情师父就知道了。”
秦玉点点头,道:“你没有将事情完整地说出来。”
柳风瑾心中一惊,道:“徒儿说得句句属实。师父面前,徒儿不敢说谎。”
“当时还有其他人,你之所以打赏你自己,除了怕别人怀疑你以外,你还为其他人掩饰。”秦玉淡淡道,仍旧听不出语气里喜怒。
柳风瑾大大吃惊,按理说现场有慕容逸痕迹是难免,但是她回到金凤房间后已经将相关痕迹给磨灭掉了,而且古代技术这么拙劣,应该发现不了其他隐秘线索,那秦玉是如何知道?
心理!对一定是心理推测!古代没有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这门学科,但道理上却是相通,想到这里,柳风瑾道:“师父以为徒儿和那杀人犯是同谋吗?”
秦玉摇摇头,道:“杀人者手法独特,那种绝技一百年前就江湖上消失了,如今却再现。若你是同谋,你大可找个机会离开现场,没必要将自己赔进去,那个人显然是有预谋。”
柳风瑾喜道:“师父真乃神机妙算,什么都推算到了,徒儿确是冤枉,徒儿也没有为任何人掩饰,就是怕被诬陷,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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