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生意人趋利避害是骨子里就带着本能,能让理发店老板觉得不像是好东西,并且因此萌生了开除一名很有人缘理发师,这足以说明那些所谓朋友却是不是善类。
“你所说那些人,大概有几个?是什么样人?经常来找崔立冬么?”安长埔问。
“一共有多少人我还真说不清,每次来人都不是固定一样,少时候一两个人,多时候四五个,有几个来找崔立冬比较频繁我看着眼熟,偶尔才跟着一起过来我就认不得了。这阵子没怎么来了,前几个月差不多每周都要过来个一两次,一进店里就吵吵嚷嚷,崔立冬就算有客人他们也不管,围周围指手画脚说话,把客人弄得很不高兴,所以后来他们一来,我就给崔立冬放假,让他和他那些朋友到外面去‘叙旧,,别这儿影响店里生意。”
老板说这时候似乎也回忆那些人样貌,话说到一半时候忽然想到那些人里面并非没有熟悉面孔,于是又补充说:“我想起来了,那几个经常来找崔立冬我虽然不认识,但是有一次他们带着一个人一起来,那个人我可认识,是咱们市里一个出了名混混,以前我听我一个也做生意朋友说过,有个餐馆老板得罪了那个混混,他就每天带着十个八个人去那家餐馆,没人就叫二两米饭,一人一张桌子,一粒一粒好像数饭粒儿一样,就是不走,个个看着还都一脸横肉,结果没有人敢去那里吃饭,后老板受不了啦,主动给那个混混一笔钱,求他放过自己,以后别来干扰他做生意了。所以我看到他也跟着一起来,心里都吓死了。”
“那他们来找崔立冬目是什么呢?崔立冬对他们态度怎么样?”秦若男追问。
“我也不知道他们来找崔立冬到底是为了干什么,来找他人,有好像和他很熟,有好像就是跟着过来看看,不太认识他一样·崔立冬对他们倒是不冷不热,有时候打扰到他给客人理发了,还特别不耐烦,”老板有些担忧倒抽了一口气,“所以我才一直不太踏实,就怕万一哪天崔立冬把那几个不太好惹惹急了,再把我店也搭进去,有心想让他走人吧,一个是怕回头客不来了,另外一个,我也害怕崔立冬和他们是一伙,我要是赶他走,他记恨我,针对我,我也受不了啊。我说心里话你们也别笑话我,做生意不容易,一个不小心我家当就都折进去了,所以我也很为难,崔立冬这人吧,感觉好像挺危险,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除了那几个看起来来头不善朋友之外,崔立冬还有什么其他表现让你觉得他这个人危险么?”安长埔希望理发店老板能够提供多。记住牛屁屁书院文字版
理发店老板却摇了摇头:“我两家店,店铺离还比较远,那边比这边开晚,还没走上正轨呢,加上家里头老婆刚刚生了孩子,所以我这边呆着时间不算多,基本上每天过来看看,呆一会儿就走,除非有什么特殊事情,打电话通知我我才过来。刚才就是他们打电话说警察来问崔立冬事情我才过来,以前崔立冬朋友过来,也是店里面人害怕发生什么事,会偷偷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看看情况。
“平时崔立冬店里有没有关系相对比较亲近人?”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我刚才说了,他平时除了工作之外都挺安静,好像不是特别合群,”老板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说,“不过我说未必准,他们私底下交情怎么样,我也没有去过问,我只知道崔立冬没有和其他理发师一起住我租房子里,他是自己外面单独租房子住。你们要是想问关于崔立冬事情,我可以叫那几个和他店里做时间差不多久理发师还有打下手小工,他们相处时间比我多,没准儿比我能帮到你们。”
“可以话就好不过了,刚才我们来时候,看你店里这边生意还不错,我们量长话短说,不会占用太长时间,影响你做生意。”安长埔对理发店老板客气道。
老板不大意把手一挥:“钱永远赚不够,多也好少也好,都不差这么一会儿!之前知道崔立冬因为被怀疑杀了人,我们店里人听说自己身边出了个杀人犯,都吓了一大跳,所以你们今天过来该怎么问怎么问!要是他是被冤枉,好歹我们也知道自己身边没藏着个杀人犯,要是万一他真杀了人,赶紧给他判刑,关一辈子或者干脆枪毙了,我们其实也心里踏实点儿,要不然总觉得毛毛。”
理发店老板说到做到,他亲自出去叫那几个平日里和崔立冬相处时间比较久理发师和理发小工,让安长埔和秦若男稍等一下。
“听起来,这个老板好像心里愿意相信崔立冬真是那个杀人犯,你听他刚才说到崔立冬可能是被冤枉那句话时候语气有多不确定!”安长埔摇摇头,有些无奈,原本崔立冬经历和家庭背景就对他处境比较不利,没想到就连他雇主也认为他是个危险分子。
“真理这种东西,有时候掌握大多数人手里,但有时候又掌握少数人手里,先听听其他人说法再说吧。”秦若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