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所知道的《白纻舞》,是以借妖冶舞姿给朱门王侯们带去欢乐,认为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就得跳这样的艳舞迷惑那些贵人。他们哪里知道我们内心中埋藏的盛年流逝、供人玩乐的悲哀?!”绣影眼里的忧伤哀愤的情绪浓得化不开,“而且,此舞常被认为要用笙、筝、瑟等多种乐器伴奏。然而我偏要颠覆常人想法,私底下与华歆商量,只用琴声相伴,用非白色衣衫衬舞--”
阿芙听完后好一会,方轻声吟:“琴瑟未调心已悲,任罗胜绮强自持,忍思一舞望所思,将转未转恒如疑。这诗写出的怕就是你这心境吧?”言罢抬头眼睛专注地看着绣影,悠悠道:“绣影姐姐,我且问你,若世人羞你辱你误你,你该如何自处?无非就是容他让他由他。世人如何看你是他们的事,你如何做自己是你的事,人活一世难免要受些委屈和伤害,你何不以坦荡胸怀面之,理他人之想法作甚?”
在旁听的云起,心里愈加按耐不住对阿芙的好奇与探究,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明明年纪尚轻,为何活的如此通透,过得这般自然?看向阿芙的眼神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
绣影则无比感动,没有谁这样和她说过,也没有谁敢这般在她面前说这些!就算自己平日心高气傲,但心里终究藏有凄凉哀伤的愁绪,相信就连华歆也和自己一样,人前风光,人后悲哀。嘴上感激道:“公子,绣影受教了。”
阿芙则一摆手,“阿芙年纪尚幼,担不起你的谢意。你叫我阿芙,我唤你姐姐如何?”
“你这小鬼头。”绣影喜不自胜,“以后想看姐姐跳舞就来舞絮阁找我,不收你银子哦。”见此情景,一旁的华歆和云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四人就这样从乐理聊到书法,直至太阳下山,阿芙觉得这两位姐姐不像一般的烟花女子,反而见识不俗,谈吐不凡。阿芙虽有些不舍,但在云起好说歹说下才带她离了群芳楼。
待他们二人离去,华歆抱琴回到自己的住所琴韵阁,见一身乌衣华服男子坐着,当下关好门窗后,走到男子面前跪下,恭敬道:“琼音见过主上。”
“他们走了?”声音想起,透着股慵懒而冷冽。
“是,他们解了我们的题。”华歆也就是琼音小心答道。
男子看起来有些神思不属,“她,可好?”
“她似乎与洛瑧关系不错,而且,属下觉得她很,特别,是个可人的女子。”琼音想起方才的事,不由说道。
“有些时候,你该知道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提。”男子轻笑道,虽然是句波澜不惊的话语,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琼音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怒气。“洛瑧,你也趟这趟浑水,看来我也该有所行动才是--”男子唇角含笑浅浅,眼眸流转如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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