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干什么?”温雨辰被戳的打了个激灵,回头怒视他,“不许戳我屁股。”
“哥哥手痒。”
“你手痒也不能戳我屁股啊。”你可以去挠墙,还可以去挖坑!
看着温雨辰红彤彤肉呼呼的脸蛋,霍亮就想亲一口!其实,霍亮也不是对小孩儿动了什么心思,他是个g,纯天然的。跟一个可爱又漂亮的大男孩躺在一张床上,肯定会有点小小的心动。可他真没想把小孩儿怎么着,就是逗两句,涂个乐呵。这种时候,什么案子啊,前男友啊,早就忘的一干二净,眼里都是小孩儿气鼓鼓的脸蛋,怎么看都想咬一口。
当然不能真的上嘴咬,这点理智霍亮还是有的。他可以逗小孩儿,欺负小孩儿,但是绝对不可能真对小孩儿下手。
n久之后,霍亮回想起这一晚的举动,才明白那时候只是想哄小孩儿开心。可哄着哄着就变了味儿。如果没有电话铃声,如果没有那条短信,霍亮后知后觉地担心当时的自己真会扑上去啃了小孩儿。
代表短信的铃声响了起来,霍亮这才放开了温雨辰。打开手机点击短信……
“亮子,抱歉,是我不好。我约了林遥明天见面谈王海的事。你愿意一起来,我会非常高兴。你不愿意来,我也不会怎么样的。我希望你明白,我是真心的。你要是还没睡,给我打个电话吧,我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一瞬间,什么好心情都他妈的没了。
心烦气躁地起了身,坐在床边抽烟发呆。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对方了解他真的不想重温旧梦,更不想几年之后,再一次伤害了彼此。
霍亮忽然跟变了个人一样,温雨辰也察觉到了。他看了看霍亮,闻了闻飘散在空气里的烟味儿。方才那股子气恼的情绪荡然无存了。虽然温雨辰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笨拙,但还是看得出谁在烦恼,谁在痛苦。他觉得,现在的霍亮就是在烦恼……
应该跟自己无关吧?温雨辰想。
“你怎么了?”温雨辰试着问。
霍亮轻笑了一声,回头看看他,“没事。刚才哥逗你玩呢,别生气了。早点睡吧。”
他的的确确是在笑着,可是他的眼睛里……那是什么意思呢?看不懂啊。温雨辰纠结了,相比眼前这个笑不是笑,愁不像愁的霍亮,他更喜欢刚才戳屁股的那个霍亮。
温雨辰掀开了被子,拍拍床,“你也躺下睡觉。”
看着小孩儿纯净的眼神,霍亮不由得苦笑了几声。干脆地关了手机,躺下去。
“睡觉!”霍亮命令自己。
经过了一夜的好睡,林遥的眼睛舒服了很多。张开眼才发觉司徒不在身边,赶紧拿电话看是否有他的联系。看到短信后,急忙起床。
司徒在葛东明的办公室谈了一夜,基本上案件已经清晰。只是欠缺一些证据。林遥赶到后,司徒顾不得休息,把昨晚的事,以及他跟葛东明的分析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末了,补充了几句。
“这么看来,杀了魏奕的人未必是废弃研究所的那帮人。那帮人也是被波及了。关键就在于,凶手是否跟以前的研究所有关系。我不好多问雨辰,你去问问他吧。如果这里面有联系,基本上就可以结案了。”
“结案?”林遥反驳道,“你有证据吗?就算知道凶手是谁,没有证据,一样拿他们没办法。况且,于砚府还没归案,陈景那边暂时不能动。好多事没解决呢,现在结案太草率了。”
葛东明的意思是:现在结案也可以。大不了把凶手丢给田野,那小子有的是招儿让凶手认罪。但是林遥不甘心,没找到证据他就是不甘心!
司徒劝他,“咱们有两个选择。一,现在就结案,防止再出现受害人,也防止凶手跑路;二,继续拖着,找证据。让组里多些时间对付上面,不能给特案组小鞋穿,不能让特案组出个炮灰。何去何从,这得你跟东明商量。”
最后,为了谭宁,葛东明决定查清每个环节,找证据。
三个人刚刚商量完,霍亮带着温雨辰进来了。温雨辰嘴里说个停,把昨晚的分析一个字不漏地在林遥面前抖出来,最后,大眼睛里闪闪亮亮的,一副讨夸奖的样子。林遥笑着搂住他的肩膀,朝着目瞪口呆的葛东明炫耀,“怎么样,我这徒弟很棒吧?”
葛东明直翻白眼,心说:知道你收了个好徒弟,少显摆点能死啊?
林遥已经嘚瑟的没谱儿了,搂着温雨辰大笑,“走,跟师傅查案去。”
小孩儿认认真真地跟在师傅身边,嘘寒问暖:“师傅你早上吃饭了吗?要不要吃桔子?我昨天买的,可甜了。”
他俩走了,留下三个老爷们面面相觑。葛东明非常担心地问司徒,“小林哪根筋抽到了?”
“习惯就好。”司徒笑道,“他憋着劲儿想跟我比,我有徒弟了他没有,这几年就不爽。”
“小林抽筋,怎么他那徒弟也抽筋?”
霍亮搭腔,“知足吧。没我拦着,温雨辰昨晚就能轰了你们。”
司徒无可奈何地叹息啊叹息,他估计,以后他们家小祖宗都得横着走。
林遥带着温雨辰去见习东平,这事大家都知道。司徒没想让霍亮再去接触习东平,故此只字不提。他离开特案组之后,让霍亮开车去一趟魏奕的家。路上,司徒小睡了一会儿,到地方的时候,霍亮叫醒他,俩人又合谋了一番,才下了车。
魏奕家还是很多人,亲戚朋友挤满了客厅。魏盖轩第一次见到司徒,还有些拘束,倒是霍亮,让他感觉有点眼熟。霍亮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说那天晚上他也在现场,去接生了病的温雨辰。魏盖轩想了想,似乎还是没想起霍亮是谁。只觉得眼熟罢了。
“魏先生,能单独谈谈吗?”司徒礼貌地问着。
魏盖轩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他点点头,带着司徒上了楼。霍亮没跟上去,在一楼的客厅听那些亲戚朋友七嘴八舌地聊天。
进了魏盖轩的书房,司徒开门见山地问:“魏先生,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是魏奕的亲生父亲吗?”
在司徒的眼里,魏盖轩的脸上黑了一层。只是,这人极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揉了揉眼睛,沉默了片刻,才说:“不是。”
“领养的还是……”
“捡的。”魏盖轩说,“我身体有问题,没办法生出孩子来,所以早早离了婚。我一直想有个孩子,也打算领养一个。二十二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在工厂当采购员。去外地出差,遇到快被饿死的小奕。我带他回家,去政府部门调查孩子的情况。但是,没有结果。人家告诉我,小奕很可能是超生,没有档案和户籍。这事拖了一年多,我才让他入了我的户籍,办理领养手续。”
魏盖轩回忆,当时的魏奕连话都不会说。身体都是病,为了给孩子治病,魏盖轩几乎花掉了所有的积蓄,等孩子稍好一点,可以说话了,吞吞吐吐地告诉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是六岁。魏盖轩想,他捡到孩子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这么一算,孩子应该是七岁。所以,他在户籍上填了孩子的出生年份。因为没有生日,魏盖轩就把捡到他的那一天当成了孩子的生日。这件事,魏盖轩跟家人谈过,绝对不可以告诉魏奕。
说着,魏盖轩让司徒稍等,他离开书房后有十来分钟才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衣服的款式很老旧,看质地还是不错的。
魏盖轩说,他捡到魏奕的时候,孩子就穿着这件衣服。他也说不清为了什么,一直保留着。可能是觉得,早晚有一天魏奕会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时候还能给他个说法,给他个念想。毕竟,衣服可能是魏奕亲生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
魏盖轩拿出一些文件放在司徒的面前,说这就是当年办理的领养手续。
“魏先生,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司徒问道。
魏盖轩摇摇头,“只有我的家人。”
“您想仔细了再说。萧飒知道不知道?”
魏盖轩楞了……“按理说,应该不知道。”
“什么叫‘按理说’呢?”
司徒的态度不紧不慢,却让魏盖轩无法回避。他犹豫了片刻,才说出十几年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