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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不乐意,顾云琛也有千百种方法逼她就范。权衡左右后,林航不情不愿地去翻来卸妆油、洗甲水,费了半天力气才把那残留了一天记号笔痕迹洗掉。她故意大力擦洗,顾云琛眉头都不皱一下,他那张脸被她擦得通红,比有乌龟时候还要可笑。
林航绷着脸,推开他,“洗完了,你滚吧。”
顾云琛掀掀眼皮,“今天太晚,我住这里。”
“你一个大男人,晚点走怎么了?赶紧走,别烦我。”
她就是纸老虎,看着有气势,水一浇就瘪了,顾云琛一把将她抱起,见她眼露慌乱,不由得好笑地亲上她嘴,“乖,别闹了,我们不离婚,明天就和我回家去。”
他压低嗓音那样温柔,轻而易举便拨动了她心弦。她恍惚地想,他对她真很好,一起生活,从来没给她脸色看过,也纵容着她小脾气,没知道真相前,她每天都像是蜜罐里一样。
可一想到他只当她是打击叶锦工具,她就没办法不伤心。
她收起尖锐,垂眸和他对视,喃喃问,“你*我吗?”
顾云琛顿了顿,肯定道,“我喜欢你。”
就算是刻意抢夺叶锦心头肉,他也没必要和一个讨厌女人结婚,过完下半生。他是乐于和她生活。她年纪是比他小了不少,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却异常懂事,他工作忙,时常要到处飞,她也不埋怨他不抽空陪她,反而每次长途出差归来,她都会体贴地照顾他,声音软软地和他说近趣事,要多乖有多乖。
如果可能,他永远都不想她知道真相。
林航失望地黯了眸光,挣开他拥抱,“你不*我。”
“……”
“我们离婚吧。”她忍住哭声,“我是说真,离婚吧。”
“不行。”他眉头紧皱,“离婚事你不要想,还有,明天乖乖和我回家去。”
她反感他霸道,“我不回,离婚。”
气氛再次凝滞起来,他冷着脸,“由不得你,明天就走。”
“我不要!”她愤愤不平,“你怎么能这样!我不要再和你一起了!”
顾云琛抓住她乱挥手臂,面容阴沉,脸色已经极其难看,“林航,不要胡闹。过两天叶锦就要回国,你给我回家住去!”
林航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哆嗦着苍白嘴唇仰头望着他,滚烫眼泪争先恐后地跌落眼眶,“你千方百计……要让我回家,就是……就是因为阿锦要回来了吗?”
顾云琛想擦去她泪,却被她躲开。
他手悬半空,隔着薄薄几公分空气,是她沾着泪水脸颊,“你到现,还要利用我让阿锦不开心吗?”
“这只是一部分,林航,你……”
“你混蛋!”她突然喊出声来,没头没脑地打他,甚至用上了扭伤左手,打到后手痛到麻木,他还是纹丝不动,“别打了,你伤还没好。”
“和你有关系吗?你关心吗?!顾云琛,你混蛋!你别想我回去!阿锦是我朋友,我不会再听你话和他保持距离了!”
他冷下脸,正要说话,却听她哑声说,“你走吧。”
浑身力气都被人抽一般,林航狼狈地用袖口擦掉眼泪,可不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抽噎着进了卧室,反锁上门,“我讨厌你!”
顾云琛站狼藉客厅,疲惫地揉上额角,可头部疼痛远比不上心口,他舍不得她这样难过,也气她没大没小地动手,讨厌听见她说那句“不会和阿锦保持距离”。
她到现还不知道叶锦对她心思,因此也一度不明白他得到她,到底有怎样好处。
父亲就他和叶锦两个儿子,偌大公司将来会均等地交给他们,他年岁渐长,能力卓群,叶夫人也不再轻易刁难他,但心底对他怨恨,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消散。同样,他对叶锦妒忌和心中隐隐自卑,也是永远无法除去。
他是私生子,是不道德存。他没办法不嫉妒阳光下闪闪发光叶锦。
“林航,出来。”他敲敲她房门,“你手又伤到,我载你去医院。”
林航门后抱住膝盖,心力交瘁下,说不出一句话,她伤心极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翻来覆去地心里骂他,半晌,竟是蜷缩地板上,睡了过去。失去知觉前,她还能忽近忽远地听见顾云琛声音。
地上睡了一夜,隔天起来,林航浑身酸痛,被车碾过一般,好不容易才伸直了腿,扶着墙缓缓站起身。她头昏脑胀地出了卧室,抬眼扫到客厅里空无一人,心中又是一阵失落,慢吞吞地来到浴室洗漱,看到镜子里女鬼似脸,她低咒一声,“丑死了。”
胡乱洗了澡,林航套了衣服,直接往阿若那里赶,出住宅区时,她和买回早餐顾云琛擦肩而过,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跳上路边停靠电力三轮车,“师傅开车,那人是变态。”
憨厚老师傅回头瞪了顾云琛一眼,转动车把,疾驰而去。
从后视镜看见顾云琛黑云压顶臭脸,林航解气地哼了声。
上午和阿若穿街走巷,下午她拽着阿若到医院去换了药,做了推拿,手腕针扎般刺痛才有所缓解,到了晚上,林航料定顾云琛还会她公寓里候着她,她干脆就没回去,火车站附近定了间旅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