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璟萱闻言一惊,正想踱出内殿问清楚情况却被雨夏拦了下来。
“小主别出去!”雨夏小声道,“小主眼下昭阳宫中只怕会叫人生疑。”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荣妃怎会小产?”听到这个消息,婧瑜也是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问眼前宫女。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仿佛是……宴会上吃坏了什么东西。”
璟萱一怔,就见肖婧瑜已经走进了内殿,脸色微沉道,“妹妹。你先回宫,我去那里看看再告诉你。”
就这样,璟萱忐忑不安地随着婉菊回到了钟粹宫,刚踱到门口还未进入,就瞅见小喜子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小主!小主去哪儿了?宫里可是乱成一团了。”
“先进去!”璟萱冷着脸,“乱不乱不关咱们什么事。”
几位奴才这才恢复了常态,服侍着璟萱进内殿歇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太后寿宴上服侍吗?”璟萱端坐雕花木椅上,从容地端起了一盏茶品着,她一进门便让钟粹宫几位得力宫人聚到了内殿。
“回小主,奴才们是宴会上做一些下作活,并未亲眼目睹事件,只是听说这荣妃娘娘宴会上突然叫痛昏厥,宴会乱作了一团。”小喜子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
“你们今晚可有后厨人?”璟萱冷冷地打量这几位宫人。
“回小主,据奴婢所知,并没有钟粹宫宫人被安排到后厨帮工。”婉菊神色恭谨地答道。
璟萱松了一口气,这荣妃小产失子,后厨人个个都有嫌疑,还好自己今晚没有席,又没有宫人后厨帮工。
“那你们便下去吧!好生歇着。这荣妃事也轮不到我们操心!”
此刻,愁云惨雾弥漫笼罩了整个储秀宫,血腥气味从未散去。鲜血一盆盆端出了内殿,几位守正殿后妃瞧见后不免心惊却又踌躇着不敢进内殿察看情况。
“爱妃……爱妃……”永煌一早就坐床边,紧紧地握着荣妃手,眉头紧锁,脸色沉郁。
“皇上……这荣妃小产伤身,只怕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皇上还是先去歇息吧!这里有臣妾看着呢!”皇后立一旁,面色恭谨,蹙眉劝道。
永煌并不为所动,颓然道,“究竟……为何……朕爱妃会这样小产?!”
殿中一阵静默,皇后不敢应答,太后也只是冷眼旁观,其余妃嫔皆噤若寒蝉,不敢此多说一句话。
半晌,一位老太医这才颤颤巍巍地跪倒了地上,道,“皇上恕罪!微臣方才去看了菜单才敢下定论,旁菜并无大碍,只是这珍珠红汤中薏米和马齿苋是孕妇禁忌啊!况且这荣妃娘娘宴席上喝了不少酒……这才胎气震荡……”
“这荣妃有孕为何你们太医院没有上报?”皇后厉声斥责道,“你们太医院还有荣妃身边那些丫鬟你们是如何当得差?!”
“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几位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地磕了几个响头。
“皇后娘娘!荣妃娘娘月信向来不稳定,让太医调理了数年都不见好,况且娘娘近来并没有身子不适,娘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孕啊!”一位宫女再次磕了一个响头。
“皇后娘娘,这荣妃娘娘怀孕不过月余,很难觉察,哪怕是御医都很难诊断出来,况且近些日子,荣妃娘娘并没有召任何太医,这太医院只是负责给荣妃娘娘熬一些补身药,实是无从得知啊!”那位老太医整个身子都伏了地上,苦苦分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