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璟萱脸上漾着平和笑,永陵道:“是涉及西林觉罗家事情……不知皇嫂可知晓当日西林觉罗家被诬陷细节,据说当日西林觉罗家别院挖出了许多写着皇兄名讳布偶,可有此事!”
璟萱脸瞬间冷了下來,她平复了下心情道:“是,但是那是受人陷害!”
“皇嫂,是不是受人陷害不是你我说了算,既然你想要为西林觉罗家平凡,就一定要能找到关键证据,本王想着能够西林觉罗家藏那些东西,就一定是亲近人,你可知当时西林觉罗家有无别有异心下人!”永陵冷静地分析道。
别有异心下人,爹爹临终前并沒有吐露任何事情,娘也一早和自己分开了,璟萱不免苦恼,别院离西林觉罗府邸甚远,自己都沒怎么去过,根本不熟悉那里下人。
“西林觉罗家可有什么下人沒有获罪也沒有处死!”永陵接着问道。
璟萱摇了摇头:“本宫不知!”如今到哪里去查这些,就算皇宫里藏着处死流放人员名单也是无用,自己并不知那里有哪些下人啊!如今,西林觉罗府和别院已经充公,成了一片警示众臣废墟,到哪儿去找寻名单呢?
璟萱叹了口气:“本宫毫无头绪,事件相隔已久,很多关键证据已经被毁,况且,这设计陷害西林觉罗家人身份必然非凡,就算找到那些证据,也未必斗得过那个人!”
永陵沉默,想了想:“其实……那些西林觉罗家人被关押天牢,本王可以找机会进去探访!”
“不可!”璟萱立马否决了他这一提议:“之前,皇上已经召回西林觉罗家人儿,已经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而后皇上为请仙一事,弹劾了众多老臣,明眼人儿都知道那‘景仙’是谁,西林觉罗家恐怕早已成为了许多人眼中钉,这个时候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眼下西林觉罗家太弱了,本宫不希望他们出事!”
纷纷扬扬大雪逐渐小了起來,整个上林苑却加寒冷了,璟萱心也如陷入冰窖般冷彻,她一直都明白那个“景仙”是谁,却为他所作所为心寒,她需要根本不是自己死后那些安慰,他既然要忏悔自己曾经作为,为何不亲自为西林觉罗家平凡,反而用这些神鬼之术,他心终究是自私。
璟萱明白自己不是仙,只是个冤魂,一个忘不了前世爱情,忘不了前世冤情魂,再纯洁高贵也不能作为仙供奉,何况,她心早已不似从前了。
“皇嫂所言有理!”永陵作揖:“本王还有一事相告!”
“哦!”
“皇兄有意再访边疆,再寻璟萱小姐!”
璟萱一怔,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为何,皇上已经费了不少力气,他为何一定要再去边疆呢?”
“道士告知皇兄,若是想找回璟萱小姐就必须羁绊深人亲自去边疆,由他带路,定能有所成果,皇兄打算以微服出访为名,带着几名侍卫和妃嫔出宫,皇嫂一定要早些恢复,届时陪伴皇兄左右,定能有所收获!”永陵提醒道。
还去找我吗?若是你找到了我尸体,你又会如何呢?璟萱嘴角绽出了一个极致冷艳笑,我还真想看看。
永陵见璟萱不答,自顾自地苦笑道:“本王真是不明白,若是深爱,当初何必放手,如今再想找寻,已经是难上加难了,就怕再费心也是无用!”
闻得此言,璟萱心中酸苦多了一分,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他是皇上,皇上总是有许多无奈!”
“谁都有无奈,若我是皇上,我定不让我心爱人受苦受难!”永陵不屑道。
可是你也给爱你人带來了痛苦,璟萱心想着这些,口上却是:“凌姬已经思念你已久了,不去看看么,她身子自那次中毒后,一直不好!”
永陵一愣,略微吃惊:“皇嫂不是说……本王该离她远一些吗?”
“我终究不忍……”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静默,二人这晚谈话中各怀鬼胎,不久,二人也就分开了,闫染从一旁树丛里走了出來,扶着璟萱往回走。
上林苑万籁俱寂,百鸟绝,灰雾蒙蒙上林苑让闫染几乎看不清回去路,她四处张望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地之上,沒了灯笼,灭了手炉,二人犹如走冰冷黑暗幽府。
这风向似乎变了……璟萱疑云顿起:“闫染,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怎么走了这么久!”
闫染停下了脚步:“这风向……怎么变了!”
“你也看不见吗?!”璟萱大惊。
“娘娘,咱们已经沒有灯笼了,而且这里雾蒙蒙……不知是些什么东西!”闫染答道,她警觉地瞧着周围情况。@@##$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