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又称暮冬、残冬、末冬，正是一年中寒冷时候。早些日子那一阵滂沱大雨，彻底压下了这座南方港口城市仅剩一口苟延残喘暖气。这隐隐飘着红梅气息街上，往来行人也身上增添了厚衣。

肌肤莹白如雪绝色少年裹着一袭米白半旧棉衣，暴露寒风中一双耳朵冻得发红，少年从公车上走下，双手插上衣口袋里，举步走进了银行。

“对不起，您个人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少年闻言，不由微微皱起了秀气眉毛，他向窗口后方职员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如您所见，”系统声音响起：“这个世界会自动修复脱轨剧情。”

他走出银行时候，天空中正好有一架民航飞机掠过，隆隆声响引得少年扬起那张异常漂亮脸庞，静静地目送飞机开远后，少年没有回应系统话，只是轻轻地低喃道：“来了呐……”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感受到身后窥视目光，却若无其事地走着没有回头。

事情发生总需要一个理由。

……

家里两万多块存折全部兑了现，被拿去垫付医药费，已经去了大半，根本无法支付手术费用。

秀美少年端着食盒推开病房门，憔悴女人正躺床上痛苦地按着腹部。

他走几步，把饭菜放床头小柜上，伸出捂得温暖小手轻轻地替母亲揉起来。

“不注意饮食，不注意休息，”少年蹙着眉，抱怨着嘟囔：“你看看你，胃穿孔了，这下有你疼。”

美丽女人绽开一抹虚弱微笑：“是是是，妈妈不好，我小唠叨。”

“妈，”少年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这个叫做母亲女人：“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想，很就能好起来。”

他转身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热乎乎莱菔粥：“等病好了就把那个累人工作辞了。”

……

照顾母亲睡下后，奔走了一天美少年静静地坐了医院草地旁长椅上，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城市各处灯光开始点亮，有人说十二月是烟花季节，应当张灯结彩，而他看到却是医院独有肃然与平寂。

他从口袋里拿出不知何时关闭手机，打开后只剩一格闪烁着电量，嗡嗡嗡震动声持续不断响了一分钟，是赵嘉言满满几十条短信和未接来电。

他用仅剩电量发了一条短信：“有些事，但不用担心。”

对方几乎是瞬间就回复过来：“你现哪里？”

他正要打字，手机却屏幕一黑，彻底没电了。

他收起手机，把一条形状姣好腿搭到了另一条上，整个人放松靠了椅背上。

一双尖头皮鞋站定他面前。

“没有足够钱给你妈妈治病，是吗？”

有着一张天使般漂亮脸蛋少年毫不意外地抬起头，一个三十岁上下，面容妖冶男子正笑眯眯地低头打量着他：“我可以替你支付她手术费，你愿不愿意来我这里上班呢？”

“请您务必接受这个工作，”系统声音响起：“李默怀母亲得了重病后走投无路，正这时候您接到了这份工作，它将与您能否完成剧情任务息息相关。”

他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光，虽然半点不信面前这个脸上写着诱拐犯字样男人承诺，但他依然向着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

“我是这里老板，”妖冶男子牵着美少年手，带他一路走遍这个偌大酒吧：“每天晚上七点上班，两点结束，你工作是服务生，七个小时薪资月结，小费是你自己，明天开始，K？”

“可我还未成年……”

“没关系，”妖冶男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笑容：“有很多未成年孩子我这里打工补贴家用，你难道不想为你妈妈治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