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韩弈后,美少年锁上家里大门,下午四点多钟离打工时间还有一段,他搭上公交车跑了几家附近规模比较大房产中介,支付了一笔不小佣金,留下联系方式,总算把房子挂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半昏,去了趟医院,母亲正睡得沉沉,他微叹一口气,坐了一会估摸着上班时间到了,出门时候工作服就已经装了包里,这会儿他便直接去了酒吧。
……
赵嘉言接过教导主任递给他,由校长亲自盖章开除处分书,一干老师和学生们痛心疾首目光中,把文书随手放进了书包,挺直脊梁走出了这所入学没多久,却已然彻底改变了他命运学校。
他掏出手机,点了号码本第一位一串数字,电话待接声响了好几遍,终成了忙音,他又接连拨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
韩弈本来躺床上休养生息,却被一阵设成手机铃钢琴声吵醒,他循着声音走去,发现声音是从少年睡房间传出,他拧动门把,门被锁住了。
铃声锲而不舍地响了一段时间,把韩弈睡意驱散得一干二净,他烦躁地屋里转了两圈,终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
赵嘉言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一串他已背得滚瓜烂熟住址。
……
“嘟……嘟……”赵嘉言父亲赵传荣提着公文包下班回到家,恰好听见客厅里电话声响起,他走几步接起电话:“喂?”
“请问你是赵嘉言家长吗?”
“是,请问你是……”
“我是A高教导主任,”电话中传来一副严肃女声:“我这里很痛心地通知您一件事,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您说。”赵传荣不由被对方严肃语气带得整个人紧张起来。
“赵嘉言因为组织煽动学生游行闹事,严重影响学校教育教学秩序、生活秩序以及公共场所管理秩序,现我校已对其作出开除学籍处理。”
“什么?!”被自己寄予厚望儿子骤然变故,让这个已经不再年轻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站原地,久久没有回神,连电话另一头何时挂掉都没有注意。
……
出租车停了一所老旧而小巧房屋前,俊秀少年从车上下来,微微抬头望了一眼房子全貌,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
韩弈听到门铃声有点反应不过来,但随即想到少年嘱咐,心中不由嘀咕不知道那人把房子价位开有多低,这么就有人来看房,一边起声整了整衣服,伤口已经无甚大碍,他举步上前打开了门。
门打开时候两人俱是一愣。
“是你?”韩弈冷着一张脸道。
赵嘉言打量着面前一看就知道绝非善茬青年,忍不住皱眉:“默怀人呢?”
“砰——”回答他是毫不犹豫关上门。
“可恶!”俊秀少年被关门外:“你把他怎么了!”
一想到心上人好心救了屋里这个家伙,却被这人捏手里随意差遣、甚至失去自由,赵嘉言就心里恨得牙痒痒:“我数到三,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屋里人略一沉默:“你能给警察什么理由抓我?”
赵嘉言一边捡起一样东西握手中,一边把自己那天教师办公室外听到内容说出来试探对方:“一个任何人只要给钱就可以给对方卖命亡命之徒,一个穷凶极恶家伙,我想警察一定很想找你好好叙叙旧。”
门被韩弈霍一下打开,青年两眼发红,有力右手紧握成拳,直直向着门口站着少年击去!
早就防着你了!赵嘉言嘴角一勾,用刚才地上捡起藏身后木棍毫不留情地向面前开门青年头部就是一下!
韩弈感到额头一震,一股温热而熟悉液体就这么顺着额头淌下来,糊住了左眼,给这张冷俊脸增添了一分嗜血和野性,然而这当头一棍并没有把这个狼一样年轻人打蒙,相反激发了他潜藏体内凶性,仗着身高体格优势,韩弈仅仅是稍一停顿,右手仍然一把抓住了赵嘉言前领,把人拖进了屋里,脚一勾甩上门。
赵嘉言被面前这个身材挺拔男人整个掐住脖子直接摁到墙上,韩士奇终于继被兵叔扛回家之后,狠狠地赵嘉言身上报复了双脚离地耻辱。
俊秀少年被面色冷厉青年单手压制住,青年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卡住他喉咙,赵嘉言感到有点呼吸困难,但他仍不忘刺激对方:“被我说中了?你大可以恼羞成怒把我杀死这里,就像你对做默怀一样!”
“我杀了他?”韩弈被气笑了:“我想杀了你。”
闻言,赵嘉言眼中闪过一丝释然,紧接着说:“你说你没杀他,那就把人交出来。”
“我想你重点搞错了,”韩弈加大了手上力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嘉言直直地盯着面前青年,神情决绝:“我重点自始至终都李默怀身上,从不搞错。”
韩弈望着面前这个即便处于绝对劣势,却丝毫不现出弱态少年一会儿,晒然一笑,松开了右手钳制。赵嘉言双脚落地,忍不住难受地咳了几下。
这么一个毫无威胁性小孩,要真是仇家派来,知道我身处何地情况下还会只身前来,让自己置身险境,而不是派一群打手过来置我于死地,也未免太拿我韩弈当玩笑!
心中对面前这人下了定义,韩弈便冷着俊脸打开了门:“我不妨告诉你,也免得你整天来烦。你说那人我没有拿他怎么样,他现不家里,滚吧。”
说着把少年推出了门外,再次关上了房门,从里面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