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个时候胤禩才后知后觉想起二人分属兄弟,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足以堵一堵素来守礼的老四。
胤禛听了却嗤笑道:“这里朕是皇帝你是妃嫔,床都上过了你现在才想起这个是不是晚了点儿?就是乱|伦也比没碍着谁,世祖抢弟媳、太后嫁叔那点事儿你以为就好听?”
胤禩被皇帝扯着辫子往床上按,气急败坏争辩:“四哥不是口口声声最守礼的?守礼都守到狗肚子去了?”
胤禛将他狠狠按趴下了,附耳言道:“你这样倒更有当年风范,信不信就算现在咱俩回去了,朕照样办了你?”
胤禩气得浑身通红,失去理智反讽道:“真回去了还不知道谁办了谁!四哥你以为你那四力半的臂力办得了谁?也就老十三随你折腾!”
皇帝一顿,继而手脚力气更大更暴躁,咬牙切齿道:“那就试试!看朕办不办得了你!”
第二天皇帝神采焕照常上朝,皇贵妃窝在铺里一直没动静,昨晚他伤得不轻。
很快太后宫里使人来传话,说太后让皇贵妃去慈宁宫商量宫务。
胤禩在康熙雍正朝还挺尊敬老祖宗,世易时移,重生在这里成了人家儿媳妇之后才知道其中艰辛。一碗水端不平的婆婆很难搞。
胤禩强撑着上妆理容前往慈宁宫请安,无奈胭脂水粉掩饰不了虚弱气场,显得越娇弱摇摇欲坠。
太后理所当然不喜这样的媳妇,也不多绕弯子,直接难,责问是不是她撺掇着皇帝白龙鱼服私自出宫,并且目无后宫礼法干政胡闹?
看来是昨日胤禩命内务府核实两年前江南采买来的宫女名单的事情让老祖宗找着泄借口了。胤禩觉得这个帽子扣他脑门儿上不算太冤,于是低眉顺目跪下承认了。
太后乘胜追击,连捎带打斥责皇贵妃不贤,尽撺掇着皇帝胡闹。皇帝年轻不知事,你身为妃嫔难道就不知道劝谏皇帝修身养性?当然后宫乱政也是罪状之一,前朝的事情自有王爷大臣贝勒协理皇帝,你既身为妃嫔还是应以皇嗣为重。
最后太后缓和了口气,以皇贵妃看起来仍旧虚弱为由,下懿旨命皇贵妃闭宫休养,暂时不要同皇帝见面。理由是年轻人不懂节制,伤了身子后悔一辈子。又说此事哀家做主了,皇帝但有疑问尽管来慈宁宫问。
胤禩又喜又囧地领旨而去。
胤禛下朝后听见慈宁宫的苏麻拉姑奉太后懿旨来传话,有些奇怪。这几年苏麻拉姑的地位已然脱,早没什么需要亲自出面的差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等他听过太后对皇贵妃的安排后才了然,太后怎么还不死心。不过皇帝想想太后毕竟是老祖宗,不能每回都对着干,这次借口也算合理,顺着来算了。再说昨晚老八很有骨气绷着没求饶,他也就没客气,把老八收拾得是有些过了。
早上走的时候貌似某人还奄奄一息,让他歇几天也好。
皇帝当晚独宿乾清宫,并未招幸任何嫔妃。
第二日皇帝在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时,太后隐晦提及三阿哥许久未见他阿玛了,又拉着皇帝一道回忆当年宸妃独宠,他们母子就是病了也难见太宗皇帝一面,其中辛酸总不该让小一辈再尝一次。
胤禛对太后开打柔情牌比较赞赏,哪个当权者不喜欢软话好话?像老八那样明里暗里同他呛声的,无论朕如何大度最后他也只能进宗人府蹲小屋子。
皇帝终究去了储秀宫探望三阿哥顺带安抚佟妃,总不好让满妃都投靠太后。
胤禛对着三阿哥还是各种膈应,当年圣祖眼皮子底下他违背本性做了多少年纯臣孤臣不敢行差踏错,原本一个爱说话爱骂人喜怒外现的人被生生扭成另外一个性子,其中酸涩憋屈连他自己都不愿回想。
从孝道来说,他应该对三阿哥各种优恩各种亲近,但事实上他很难做到真心实意。当年登基之后无人可用无人敢用的局面,老爷子脱不了干系。
赏赐什么的还好,当真面对一脸麻子的幼年圣祖时,该说什么?
摸头顶考校课业吗?那还得再等三五年才行啊。
佟妃得了太后暗示,温香软玉体贴周到地服侍皇帝用了一回膳,膳后亲手泡了世祖素来喜爱的芥茶呈给皇帝。胤禛轻嘬一口就放一旁,问道:“玄烨呢?这几日他都做些什么?”
佟妃叫人抱来三阿哥给皇帝磕头,自己在一旁说着讨巧的话。
胤禛默默,这也是他不爱来储秀宫的原因,被老子这样磕头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老八精啊,不想见人就装病。
三阿哥刚刚一岁有余,正式牙牙学语的时候。平日里被佟妃教得全是讨巧的童言稚语,此刻依依呀呀说出来也挺可乐。
胤禛盯着努力讨巧卖萌的皇阿玛,嘴角渐渐勾起。
老八接下来几日太闲了,给他找点差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