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在自己的手被人突然捉住的时候,反射的就想要抽出来。但因为一时间力气却没有刘茵兰的大而没有能如愿。不过还好她这动作刘茵兰也有所觉,很快便放开了捉紧她的手。
刘茵兰松开手,有些难为情的道:“啊,对不起。”
“没关系,我只是有些不习惯。”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瑜还是立刻将手收回了自己的膝盖上。
“表妹可能不相信,但我说的却是极可能发生的事实。”不愿意因为一点小事而前功尽弃的刘茵兰又接着转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在家里的时候,芝兰妹妹最喜欢的就是与我争抢东西。她也许并不喜欢,但只要是我的,她便会要抢过去。而很多时候,我都是争不过她的。尽管她是我堂妹,但谁让我是姨娘生的呢?就因为‘嫡庶有别’这四个字,在家里时每次在我与芝兰妹妹之间有什么事,就没有人站在我这边过。”
说到这里,刘茵兰不但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凄然的苦笑,甚至连眼眶儿都有些微微发红了:“所以,那天的事对表妹只是小事,但我却是真心感激的。我一直就想要找个机会,至少要亲自谢谢表妹一声。”
对刘茵兰的这番动情表演,?瑜并没有尽信。她不真正是个黑白分明、正义感甚强的十岁孩子,并不会这么简答的就为她的这番说辞感染。尽管她说得十分生动煽情,她也相信这番话中有部分是事实,但更相信里边有不少的水份。
?瑜相信在她们家里刘芝兰确实凭借“嫡庶有别”的名头一有机会就欺压她,但却并不相信每次吃亏的都会是她。?瑜心里虽是这么想,可嘴上到也并没有出言反驳,当然也没有如她所愿的继续追问或是说什么同情、气愤之类的话。只是什么也没说的静静的看着她,想要看看她除了抹黑刘芝兰、博同情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在这车里闲着也是闲着,反正这一路上也有些无聊。
见?瑜没有说话,便又继续接着“掏心掏肺”道:“说起来我还真是羡慕表妹你,不并是羡慕表妹你国公府唯一嫡出小姐的身份,而是羡慕你有那么多的亲人长辈的真心关爱。
这些日子在你们府里我虽很少去过院子外的地方,但却知道了不少有关表妹你的事。除了之前那场遇难呈祥的大病外,府里人说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家人有多疼爱你,真是让我羡慕得眼红。
在我家里,除了姨娘怕是没有一个人真的关心我的。而且就连姨娘的关心,只怕更多的也是有我的存在,才让她成为父亲众多的姬妾中地位较高的一个,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育有父亲孩子的姬妾。她对我关心得最多的也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学业。时时刻刻叮嘱我的,也都是有要如何讨得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的的欢心。
我也以为曾我学业好,就能像其他嫡出的堂姐妹们一样讨得长辈们的欢心。就努力的学习琴棋书画和女红,但庶出就是庶出。做得不好,要挨骂挨罚;做得太好,也一样得不到称赞。因为她是庶出,所以不可以比嫡出堂姐妹们出色。不然结果就会像现在这样,总是被人找麻烦挑刺。
这样的日子的很熬,若不是对未来的希望支持着我,有时真是一天都不想要这样过下去了。”
说到这里,?瑜瞧着到是十有几分真情过流露。不过那种神色很快便从她的眼中淡去了,剩下的更多的还是闪烁。
不过到了这时,?瑜对她的目的多少也猜到了几分。她说了这么多,除了是想博得自己的同情之外,还打算借由这样的“交心”来拉近她们之间的关系。而最终的目的她也说了,是为了“她的未来”。她应该希望能借由自己影响祖父和母亲,让他们能在她此次的大选或是落选后的亲事扶助一把。这确实是好盘算!如果祖父或是母亲愿意帮她一把,无论是入宫为妃还是之后高攀一门好亲事,都是能够实现的。
好一位茵兰表姐,她还真是没有看错她。只是她有些过于急切了点。当然她这应该也是没办法,她们虽同住在一座府邸,但真正碰面独处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况且她也有听说二婶在带她们姐妹出门做客的时候,总是极力夸赞她堂妹刘芝兰,对她却很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