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明白殿下的意思。睍莼璩伤”北宫馥眯起眼睛,状似不解。
景安皓冷笑一声:“不明白就算了,本王还有事,不打扰慧敏郡主了。”
“那臣女告退了。”北宫馥依然一脸懵懂的样子,仿佛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景安皓忽然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不仅没痛着,倒让他沾了一手的棉絮,心中憋闷得紧。
北宫馥看着他被推入凤仪殿,嘴角勾起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榛。
等回了定安候府,北宫馥却惊喜了起来。
“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房内分明坐着月恨水,此刻外面雪已经停了,夕阳的余晖照到他的半边脸上,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成了鲜明的对比溢。
他总是那么温暖,每一次看到他,他是她的药,吃了以后,冬暖夏凉,格外舒心。
“在你跟太子一起回凤仪殿的时候,就回来了。”月恨水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北宫馥也并不担心:“师父都看到了?”
“你是想故意引起太子的注意呢,还是引起他的主意?”
北宫馥想了想,吐吐舌头:“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师父的法眼。”
以她的功夫,别说是在雪地中崴了脚,就算是走路艰难这种事情也绝对不会发生的。
她若是要踏雪无痕,都不用费吹灰之力。
“你可知你在玩火。”月恨水有些无奈,“有朝一日,若是引火烧身可如何是好。”
北宫馥上前坐到师父对面,笑道:“师父放心,我有分寸的。”
月恨水叹口气:“明日,你跟太子的暧昧关系恐怕就会传遍皇宫上下,到时候万一圣旨一下,封你当太子侧妃,看你如何是好。”
“师父放心,断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为何?”
“师父难道看不出么,其实皇上对皇后娘娘并无什么感情,相同的,对于太子,他一样不希望太子的势力过于庞大。如今太子已经有了南宫家和沈家的支持,四大世家已取两家,令有虎威将军和孙刘两个大家族的支持,如果再加上北宫家,其力量恐怕都可以跟皇上相抗衡了,试问皇上又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月恨水摇摇头:“话虽如此,可万一呢?”
“没有万一。”北宫馥摇头,“我也不会允许这种万一发生。”
“你要怎么阻止?”
北宫馥深吸口气:“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了解人心,皇上的心其实从来没有在太子身上过,当然要防着他。孙家和刘家是何等显赫的人家,为什么两名侍妾迟迟不能封为侧妃,师父难道还不明白么,其实是皇上卡在那里。”
月恨水缓缓闭上眼睛,点点头:“这步棋,终究是走得冒险了一些,如今太子对你很有兴趣,景安皓似乎也盯着你,你是打算走当年北宫静走过的路?”
北宫馥摇摇头:“利用别人的感情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我也用一样的办法去抢别人的丈夫,我会瞧不起我自己的。前世的事是前世的事,今世是新的一世,且看他们如何待我,所不同的,只是我不会如前世那般蠢笨,若是有人要害我,我必千倍百倍地还击。”
“那为师就放心了。”月恨水稍微放心一点,点点头。
北宫馥这才想起很重要的事来:“对了师父,你这次回紫霞山,可找到那本书了么?”
说到这件事,月恨水又叹了口气:“没有。”
北宫馥有些失望。
“不过我找到了这些。”月恨水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北宫馥。
北宫馥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这是你师祖留下的镇魂丹,当年我听说他就是治疗游魂症所练,但具体效果如何去不得而知。”
北宫馥奇道:“这世上竟然另外也有人得游魂症的么?”
“我只是听你师祖提过,却没有见过,你也知道为师是关门弟子,很多事情,都发生在为师入门之前。”
北宫馥点点头:“我知道,师父很多本事还是跟大师伯学的呢,不过师父的领悟能力比一般人都强,学了几年,玄学造诣就已经超过大师伯了,接着师祖才亲自教导,将他毕生所学全部教授给师父了。”
月恨水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师父有这么神奇的传说么?”
“我在紫霞上天天听那些个师兄弟们说的,说得更神的都有,这还是我过滤以后再总结出来的呢。”
月恨水这才笑道:“师父带我回山上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五十岁了,而我才三岁,只是个奶娃娃,他想带我,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师兄已经成亲,所以才让师嫂带我,为的是方便,顺便教我玄术。不过你师祖倒是确实说过,我的玄学天赋极高,他日必在他之上。”
在北宫馥面前,月恨水是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谦虚的,是如何,便是如何。
“那师父的玄学造诣,可是真的已经超过大师伯了呢?”
月恨水想了想:“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大师兄,是你的大师伯,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能改变。所以我的造诣是不是在他之上,这并不值得讨论。”
“师父……”北宫馥还要再问,月恨水却已经摆摆手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万一夜深人静有人听到你屋里有声音就不好了。”
北宫馥忍不住笑起来:“无外乎就是传些不守妇道的话罢了,有什么相干的,由得他们去吧。”
“那……你就当师父年纪大了,走夜路看不清楚吧。”月恨水有些无奈。
北宫馥不依地拉着他的袖子:“哪里啊,师父今年才二十三岁,哪里老,在馥儿心中,师父是永远不会老的。”
“不会老,那不是成了老妖精了?”月恨水哭笑不得,“行了,明日还有大把事情要做,你也早些休息吧。”
北宫馥这才点点头,依依不舍地送走师父。
月恨水从听雨轩出来,却没有急着回客栈,而是转身去了一趟清风观。
“你是谁?”玄鸿子正在打坐,看到一个白影飘了进来,顿时吓了一跳。“别害怕,我不是来杀你的。”月恨水脸上温润的笑意实在很容易让人镇定下来。
“你……你,你想要干什么?”玄鸿子咽一下口水,“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叫吧。”月恨水双手交叠抱胸,“我用消音符封了这屋子,这屋子里面任何声音都没法传出去。”
玄鸿子退后一步:“你……你也懂玄术?”
“不错。”
“既然是同道中人,为何要私闯进来?”
月恨水笑着摇头:“不不不,我们可不是同道中人,你是专门坑蒙拐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而我却不是。”
玄鸿子想了想:“是不是……我不小心抢了你的生意?”
他估算了一下,眼前这个男子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并且会用消音符,可见玄术高超,应该不容易对付。
玄鸿子仔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两,估计硬拼会有性命之忧,所以索性坐着不动了。
“你的生意就是你的生意,不是你抢来的,又怎么会有我的份?”月恨水笑起来,拿出一个匣子放到案台之上,“我今日来,其实也是跟你做一笔交易的。”
玄鸿子眯了一下眼睛,看着那个用上号紫檀木做成的匣子,有些迟疑:“这是……”
“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