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赶紧给素素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举着手对着哈童说:“你冷静下来,我们正要去就风里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把你的女主人抓走了。”
哈童慢慢的冷静下来,狠狠地推开万贞儿,她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揉着被抓疼的肩膀,万贞儿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靠在桌子上平稳下呼吸,哈童则是怨恨的看着万贞儿,仿佛抓走常晓文的人就是她一样:“主人听见那个漂亮的男人被抓走了,要去救他出来。谁知他们太厉害了,刚刚到了他们扎营的地方就被发现,我拼命地逃出来,主人却被抓住了!你当初要是把那个人主动地让出来,主人也不会被抓住了!”说着哈童对着万贞儿狠狠地瞪一眼,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万贞儿感觉自己都要成了烤全羊了。
喵哩个咪的,你觊觎老娘的男人还有理了,万贞儿心里酸溜溜的,嘴上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是我叫她去的么,她自己去白白送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的主人自己动机不纯,被抓住了赖谁。”哈童被万贞儿的话给激怒了,砰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要抓万贞儿。
看着哈童要动手,万贞儿惊叫一声,赵怀安随手抓着个筷子对着哈童掷过去,哈童捂着手狠狠地对着赵怀安:“你出来管什么闲事!我要这个女人偿命!”
你现在把她杀了能救出来你的主人?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要去的把风里刀救出来,你若是愿意帮忙,我们一起把人都救出来。西厂的人凶狠残暴,人落在他们手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赵怀安预感到令国洲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对着万贞儿身边的几个人赵怀安有些不相信,因此哈童的出现叫赵怀安有了点底气。这个鞑靼人没什么花花心思,等着打起来是个靠得住的帮手。
哈童不满的瞪着万贞儿,对着赵怀安点点头:“我一定要把主人救出来,剩下的人我可不管!”
站在一边的继学勇哼一声:“你的功夫不添乱就是了!”说着他对着哈童送去个不屑的眼神,哈童很自负自己的功夫,听着被人奚落自己的功夫不好,立刻挥拳打去,继学勇轻轻一闪,轻巧的避开了哈童的进攻。哈童一拳落空,越发的怒气冲天,简直把继学勇当成了抓走常晓文的罪魁祸首。他步步紧逼,眼睛血红,巴不得把继学勇置于死地,继学勇见着哈童动真格的,也不敢怠慢,拿出本身出来和他认真的应对。
赵怀安是个武林高手,很快的发现了继学勇的武功不弱,眼看着继学勇依靠着灵活的身手竟然扭转了形势,把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哈童给逼进了死角,赵怀安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怀疑,这个人只是万夫人手下的伙计,一个跑腿的马贩子怎么会有这样俊的功夫。凭着这个功夫做个马贩子有些大材小用。看起来这个万夫人的背景真的很深啊。
万贞儿虽然不懂这些功夫的好坏,只是她觉得这个圈套的目的就是把赵怀安引到包围圈里面,在他面前显露的越多,破绽就容易出现。她对着谭撸子使个眼色,谭撸子飞身上前,一下子点了哈童的穴道:“我的兄弟年轻气盛,嘴上啰嗦,还请你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说着谭撸子对着继学勇一个眼色:“出门在外你得瑟什么,强中自有强中手,老实的跟着夫人学做生意是正经的,再胡闹回去就要责罚你了。”
继学勇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他立刻低着头乖乖的站一边不出声了。万贞儿对着赵怀安笑着说:“我的这个伙计年轻气盛,依仗着自己有点功夫不知天高地厚,叫大侠看笑话了。现在还请大侠和这位兄弟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眼前我们还是商量如何救人才是正事。我看还是先礼后兵,若要用银子能办的事情就不要动干戈那。到底我们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么。”
赵怀安看看万贞儿身后的谭撸子和继学勇,无所谓的笑笑:“这位兄弟脾气直爽,年轻人难免好胜。我想不如这样……”
离着龙门客栈几里地之外的地方,风里刀正抱着个水囊在灌水,拿着袖子擦擦脸上和嘴角上的水渍,风里刀斜眼看着雨化田:“啧啧,真的没想到,你倒是人见人*,那个鞑靼女人只见你几面旧*死心塌地了。艳福不浅啊!”风里刀带着暧昧凑上去,压低声音:“其实那个女人也不错,野性十足和咱们关内的女子不一样么,你也不是养不起,不如收下来算了,我反正不会说出去的。”
“别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龌龊,对了你不是想要那个女人身上进入迷宫的地图么?人家可是专门救你来的,我叫人把你和那个女子关在一起,给你们个空子叫你带着她逃出去,不仅是宝藏是你的,还能把美人收入囊中。如何?”雨化田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看一眼风里刀,耷拉着脸和他拉开距离。脏死了,靠的那么近做什么。
“不要,我又没见过这个女人万一露出马脚怎么办,你不是很善于哄女人么,等一会你去。还有你把她一个人放在客栈里面就不担心么?”风里刀心里清楚雨化田以前的计划绝对不这样的,他没准就是个简单的钓饵,雨化田绝对不会关心一个诱饵的死活的。但是雨化田刚才叫他做回自己,那么就是说赵怀安来的时候绝对会直接和雨化田拼命,他在放自己一条生路。
我才不要的你这样,风里刀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对着雨化田舔着脸:“我还没过够了做大官的瘾头,再者说了我很放心你不会独吞宝藏的。计划已经进行了到这一步了,若是被人的发现了破绽不仅我的宝藏飞了,你又要在赵怀安的面前丢面子。”
雨化田如何不知道风里刀的心思,他深深地看一眼风里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风里刀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虽然他的脸上全是狡黠无赖之色,只是从风里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里面,雨化田窥视到了风里刀的紧张,一种一样的感情涌上心头,这个人是他的弟弟,他那个武功怎么能面对有备而来势在必得赵怀安呢。“你?赵怀安掐死你就像是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你死了我怎么办?”从字面上的意思就是风里刀装扮成雨化田被赵怀安杀了,雨化田的督主岂不是没得做了?
“你都把皇贵妃给拐走了,你还想会京城做大官么?反正不管如何,你都要接着扮作风里刀,就这样说定了!”风里刀摆出一副没商量的架势。他不想再叫雨化田有任何危险,在心里走失的兄长一直都是他内心的最想忘记可是最难忘记的一块伤痛,想着母亲最后的日子里总是呆呆的看着远处,嘴里喃喃的说着谁也听不明白的话,风里刀知道母亲是因为想念走失的孩子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她的手里却是还紧紧的握着哥哥走失时候带着的长命锁。有生之年,风里刀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兄长的平安。
雨化田从风里刀的眼神里面看出来很多难以言喻的东西,他嘴角勉强的扯动着,没了一言九鼎不容辩驳的气势,他们兄弟两个自从知道了彼此的身份都没特别相认,他们好像还和以前那样,一个是江湖上的小混混一个是权倾天下的西厂督主,有着云泥之别,只是因为种种因缘际会才会暂时相处在一起,随着事情过去,他们就各自散开,再无交集了。雨化田很想抓住个风里刀问清楚你他的父母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走失的,他的父母还活着么,他们有没有这个走失的孩子忘记了。但是这些话雨化田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对着风里刀,雨化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身为兄长保护弟弟简直就是本能。
“你难道真的放心顾少棠一个人在龙门客栈里面?不过凭着你的功夫和本事,她未必看得上你。”雨化田讥讽的看着风里刀:“我知道了,你是担心顾少棠看见你和那个鞑靼女人在一起,彻底生气不理你了。”
“我不想再欠你了,你知道么当初都是我要闹着吃糖果,你才会被人拐走的!娘为了你走失哭的眼睛都要瞎了,她后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整天浑浑噩噩的,精神越来越差,不到四十岁的人就老的和六七十一样,我害死了母亲不能再害你了,该死的是我!”风里刀忽然崩溃的对着雨化田大叫起来,他无助的蹲在地上,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