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叶明姝学富五车……”
“是啊。”金琛确定道。
那样都叫“学富五车”话,让真正认得几个字,情何以堪哪!
金琰还是摇头表示怀疑,可能他和金琛说不是同一个人,
“不,我说那女子叫贺千雪。”
“贺千雪?”金琛一愣,歪头思索了片刻,“宴席上有这个人吗?”
金琰拧眉沉默着。他翻过女宾名册,确实没有这个人。
“你证明给我看,她就是叶明姝。”金琰后沉声说。
“这没问题,”金琛以为金琰面子上过不去,心里着恼,不到黄河不肯死心,便也乐意让他心服口服,“不过,”他也惦记着属于自己那个消息,
“梁太傅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琰招招手示意金琛靠近一点。金琛心里不乐意,心想,你也可以靠过来,怎么偏让我靠过去。但他踌躇了一秒,还是没脾气地靠了过去,还把耳朵量贴近金琰嘴唇。
宫墙外面人来人往,提防着别人耳朵,是必须。
金琰声音平缓淡然,像说着一件稀松平常事,
“十天前,眠月楼给梁府送去了五个稚妓,都梁府先后自了。”
金琛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是说,”金琛声音因为惊骇,有点扭曲,“那五个女娃,都是让梁老爷子……虐怕了!”
金琰瞄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
金琛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余。梁太傅正室去世多年,随着他年岁攀升,收纳小妾却一个比一个年轻,近几年,还出现了向**儿童发展趋势。
他回家怎么虐自己小妾,是他自己事,别人管不着。可这眠月楼姑娘却是公家财物,不是谁能任意买卖和损害性命。
眠月楼前身是宫内教坊,现虽搬出内禁,但还是属太常寺管辖。楼内女子本身都是犯官家眷,虽沦为风尘,也比一般妓女高贵许多。再辣手摧花男人,去眠月楼寻乐子时,也会收敛一些。
那五个稚妓死梁府,肯定会报到太常寺。这时还没闹出来,估计是被太子压下了。
区区稚妓,身份自然微贱不值一提,但这种丑事要是喧腾开来,梁家和太子肯定颜面扫地。要是传到皇帝耳里,嘿嘿,不把他气得从病榻上跳下来才怪。
金琛咂了一下嘴巴,脸上放光,“是个好消息!”心里已经开始计划怎么给太子穿小鞋了。
金琰知道,靠这么件小事,金琛是掀不起什么浪,但他要能借此给太子一点难堪,却是金琰非常乐意见到。太子这几年对自己敌意,他不是感觉不到。他也恨不得把太子那张伪君子皮,狠狠地揭下来。
金琰看了眼金琛那张得了点春光就灿烂脸,心里觉得好笑,提醒他道:
“我等着你证明给我看,那人就是叶明姝。”
如果贺千雪真是叶明姝,他会怎么做呢?他有些后悔周贵妃面前回绝得太了。
金琰说完,就上了自己马车。金琛还站原地兀自灿烂着,“你哪天有空了,去我府里一趟,我把她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