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雁云本来想问是:“她可有我美?”但这句话她不好意思问出口。她可不信那个宗政雪真是“倾国倾城”,她愿意相信,这是外界对东襄王权势夸张奉承。
和风还是淡淡道:“和风是男子,怎么能跟女子相比!即使和风是女子,也不及宗政小姐十分之一美。”
朱雁云心瞬间被一支冰箭穿透,冰冷冰冷地慢慢收紧。她低头佯装看池中游鱼,目光却端详着被池水照出精雕细琢容颜。这张脸现面目可憎,她内心所有扭曲都写脸上。
朱雁云对着池水吸了口气,极力掩去脸上情绪,才又抬起头来,朝和风一笑,
“宗政公找来这么个美人当闺女,应该煞费苦心了吧!可惜她不是真正金枝玉叶,也不知道是什么出身。”
看得出,朱雁云心里嫉妒是实憋不住了,才说出这么酸味横溢话来。和风觉得好笑,还想继续刺激她,
“听说,东襄王殿下和王妃对她很是*若珍宝呢。前几日,东襄王府得了太子赏赐二十颗珍珠,全给宗政小姐打赏下人了。太子赏赐之物,想来应该是稀罕东西……”
朱雁云看了一眼手边锦盒内珍珠,脸都绿了。这珍珠产自北方海域一种稀有海蚌体内,比一般海水珍珠要质地坚硬、色泽莹润,像这次进贡来,都出自百年老蚌体内。京名媛们都以得一颗作首饰为荣。没想到宗政雪居然得了二十颗,还都赏给了下人……
而她朱雁云,还屁颠屁颠地把这仅得一颗当成宝!
“太子可真偏心,赏给了东襄王府二十颗。”朱雁云愤愤然地想找出气筒,把枪口对上了太子。
和风故作没察觉她情绪,没心没肺道:“可不是,太子还想封宗政小姐为郡主,让东襄王推辞了……”
朱雁云不知道还有这出。对她来说,她“高云郡主”封号一直是她引以为傲资本。“公主”,“郡主”历来只有皇室宗亲之女才能获封。虽然议政王之女实际地位比一般郡主都要高得多,但三年前破例被封为郡主,对朱雁云来说还是无上荣耀。因为破例,才显得可贵!
“她不想当郡主,难不成还想当公主?”朱雁云牙根酸酸道。
和风耸耸眉,“东襄王心思没人猜得透呀,恐怕连公主他都不屑呢。”
“那他想要什么?”和风不是个信口开河人,朱雁云他话中隐隐感到了危机。东襄王无女,所以出众又*出风头朱雁云打小便成了京名符其实第一贵女。这个受人瞩目位置一直是她乐源泉,让她欲罢不能。如今,不仅她第一贵女宝座要让贤,而且这个宗政雪来势似乎比她预想还要凶猛。
东襄王女儿,和北崇王女儿,区别就那么大?她不信。
“和风,你善占卜,你说,宗政家会和谁结亲?”朱雁云想起不久前还围着她屁股打转南方州史们,心里充满了厌恶和不甘。
和风仰天想了想,恶作剧之心顿生,煞有介事地吐出三个字:“安郡王。”
“和风!”朱雁云脸变得惨白惨白,手不自觉得握成了拳,“你越来越放肆了!”
面对朱雁云怒喝,和风挑挑眉,波澜不惊,“我是逗郡主。东襄王好像谁都没看上。”
朱雁云紧握拳头渐渐松开,脸色却半天没见好转。她受不得别人拿金琰跟她开玩笑,他是她心头一根刺。如果哪天金琰跟她原来仰慕者那样,倾倒宗政雪裙下,她想她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