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寅月点头,“我知道不是你做。”
吴盐眼都亮了,手劲不由变大,声音也有些颤抖,“小月,你真相信?”
“是。”严寅月抬头看去,见吴盐面色平静,只眼神灼灼,要不是握着她手手心出汗,她还以为这位炼神期修士这样状况面前,会无所谓呢。“你已经是我夫君,我自然相信你。”
“好,好。”吴盐连道了几声好,握紧了严寅月手,道,“小月,你别离开我身旁,我怕凶手可能会伤害到你。”
“是,我不离开。”严寅月答应一声,站吴盐一边,却又低头去看赛红玉尸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具尸体非常奇怪,但真正让她说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明凰儿本鱼蔻安慰中,揩着帕子,质完了吴盐,见他自顾着跟他夫人低声说话,似乎根本没把她放心中,不由恼了,突然上前二步,手指着严寅月鼻子,怒道,“严寅月,别以为有吴盐护着你,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严寅月吴盐身边后退了二步,这才平静说道,“如果我是你,看到自己徒弟遭受如此大难,绝对不会任由她尸身暴露所有人眼前。再说,我既不是杀赛红玉凶手,也跟你无怨无愁,你为何要看我不顺眼?”
明凰儿却是如一支强弩末,只对着严寅月说了一句话,却像是用了她所有力气。她揩去还末落下泪珠,红着眼睛道,“严寅月,凭你口舌如簧,也不能掩盖事实。我徒弟明明是被你夫君所杀。”
吴盐一声断喝,“明道友,话不可乱说。”
至此时,吴盐眼中才露出一丝懊恼,如果那天后山,他悄悄灭杀了赛红玉,而不是想着使用美男计,让赛红玉离间明凰儿和明斯斯,那么此时,他不必被明凰儿质问,还扯上了小月。
“你做得,为何我说不得。”明凰儿声音已然拔高,犹如出鞘剑鸣,尖利而带着煞气。
“明道友,这样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给我听仔细了。我吴盐和你,相识总有百年了吧,我吴盐是什么样性格,相信你明凰儿是知道清清楚楚。我吴盐既然娶了小月,自然不会再看上任何女修。赛红玉只不过是你一个小徒弟,一个金丹期修士,凭我吴盐眼光怎么可能看上。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我看上了,打个招呼,我想赛红玉会很乐意跟来,又何必我使出如此手段。”
吴盐说到这儿,望着赛红玉圆睁怒眼,继续说道,“明凰儿,我相信这里有这么多修士,仇人必然逃不了。你还是给红玉清理下,别让她死去了还带着一身污泥。”
周围修士纷纷赞同。有修士力挺吴盐,“众所周知,吴盐是位正人君子,这几百年来都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会对赛道友下手。”
有修士附和,“没错,说老实话,赛道友长既不漂亮,修为又不高。说吴盐看上了她,实是有些莫名其妙。”
严寅月见明凰儿只顾着低头垂泪,却于地上赛红玉不闻不泪,不由叹息一声。挣开吴盐手,上前几步,蹲下身去,抚上赛红玉圆睁双眼,道,“赛道友,如果你有灵,就现身告知我们事实真相,不可让好人蒙冤,也不能让坏人逍遥。你且安心,有吴盐,他定会为你报仇。”
她伸回手,只见赛红玉双眼已然闭上。她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干净衣衫,盖赛红玉身上,道,“这件旧衫已然破损,如果赛道友你不嫌弃,就替你遮一遮吧。”
严寅月做完一切,这才回转身,站吴盐身边询问道,“吴盐,我记得有一门法术叫法开千眼,据说可以召出死去修士魂魄,对他们进行询问。”
吴盐点头,“是有这门法术,小月是想让我使出来,召赛红玉魂魄出来,询问到底谁才是真正凶手吗?”
“没错,到时候凶手自然现形。”
周围修士纷纷赞同。
吴盐望向明凰儿,问道,“明道友,你觉得呢?”
明凰儿已然收了帕子,不过眼角微红,神情凄婉,这样场景中,只觉得她周身赢弱,让人有种想拥佳人入怀安慰冲动。她无视四周已然隐约冒动眼神,只盯着吴盐道,“如此甚好,就由盐君你来施法吧。”
法开千眼,是修真者必会一门法术。它可以召魂魄出来寻问,也可进行夺舍。使用者修为越高,成功机率就越大。
吴盐伸出双手,空中执出一道又一道莲花印,口中喃喃有词,语速越来越,后疾道,“赛红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