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露说出这段已经沉寂多年秘密,顿时觉得背上一轻。她把它们藏那么严实,生怕被人知道后,拿它对付自己父亲。
但现,她什么也不怕了。人之将死,以前乎,重视,死亡面前,都显那么可笑。如果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自己,即使一派宗主也不行。
现,她甚至有心情打量此时乾飞真人。这位已经做了几百余年宗主,不论何时何地,都是一脸和蔼,慈眉善目,长袖善舞。很多修士心目中,是一位兢兢业业宗主。但谁又能想到,他就是个恶魔。时至今日,黎露还能想起,乾飞真人趴自己背上,一口咬她肩胛骨上,然后贯穿了她。那种痛楚,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她想起,还会忍不住颤抖。
黎露瞄到乾飞不住跳动眉角,不由哈哈一笑,“乾飞,你也有怕时候。”
乾飞真人即使没有转头,也知道身后众人,他们表情不会平静到哪里去。他深吸一口气,待他先解决了眼前二人,再来平他们心。他说道,“贱婢,本宗主何需怕你。”
黎露靠着树干,笑花招乱展,即使被几十条九青蚯蚓吸食鲜血,她脸也没有什么痛苦之色,甚至还高兴对着乾飞真人挑挑眉,“哦?是吗?如果我再告知你一个秘密,你是否还这么镇定呢?”
乾飞真人面无表情,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对面女子巧舌如簧,他也不会被她说动。
此时黎露,二臂已断,伤口处鲜血汩汩,大量失血让她脸色苍白。但还是不妨碍她美丽,她笑容依然绚丽。她嘴角上扬,显兴高采烈,“乾飞,我忘了告诉你。凡是被我伤过人,就会中毒,也许一天,也许十天,就会变成跟我一样人。”
黎露看到乾飞真人豁然变白面色,从心底升起极致喜悦感。“是,我和爹爹已经变成了你嘴中魔修,你乾飞要对我们父女俩赶杀绝。但我告诉你。很,你这位堂堂一门宗主,也会变成我们这样人,身后会有长长一条蚯蚓尾巴,然后变成你们嘴里魔修。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对你这位魔修下毒手。哈哈哈。本姑娘真好期待。”
所有人豁然变色,即使乾飞真人有污黎露清白一个污点,但不能否认,他是位好宗主。如果他成了魔修,那么无为剑派就要一蹶不振了。
元汉忍不住了,走上一步。道,“黎露,把解药拿出来吧。你也知道。乾飞是一代宗主,他怎么可能背上魔修污名。再者,你黎露自小就无为剑派长大,说起来,这里还是你家。你忍心让这里变成三流门派吗?”
黎露笑着摇头,“人之将死。本姑娘还关心你们过好不好?那我岂不是成了救苦救难菩萨了。元汉长老,我是不会给他解药。”
“你这魔女,是打定了主意,想让我们整个无为剑派给你陪葬吗?”观虎堂牛冷易再也忍不住了,跳了出来。他是个脾气非常暴躁修士,又因从小无为剑派长大,对门派感情非常深。对他来说,什么贞洁,都不及门派重要。而且黎露受了欺负能一忍几百年,怎么现忍不了,当真虚伪。
“牛堂主,能有你们一起给本姑娘陪葬,本姑娘却之不恭了。”
牛冷易牛眼一瞪,直接朝黎傅吼道,“黎堂主,你怎么能让你女儿做下如此傻事,还不劝劝她。”
牛冷易感观中,大至天下大事,小至穿衣吃饭,女修士只有服从份,绝对没有说话份。他刚才对黎露说话,已经是非常看起她了。但他被黎露一反驳,想起自己脾性,真想给自己一耳刮子,跟个女人废什么劲。控制了黎傅,黎露还怕个鸟。
沉默好久黎傅,终于从宗主之位幻想中,回转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宝贝女儿已经成了个血人,而他自己身体也发生着难以预料变化,他都要惊呆了。但他被牛冷易一吼,反倒醒过神来,闻言冷哼一声,“牛堂主,你算什么人,也敢命令我?”
牛冷易气直跳脚,“你……你,你。”
虽然二人都是炼神期修士,但牛冷易因为跟元汉关系好,平常事务中,都是压黎傅一头。很多场合,说话交流中,牛冷易是直接压黎傅一头。不要说黎傅不敢反驳他话,就连他面前高声说话也是没有。但是现,黎傅不但反驳了,还狠狠扯了他面子。这让牛冷易忍无可忍,他本想上前教训黎傅一顿,突然想起黎露一番话来,抬起步子又放了回去。
黎傅用手一指乾飞真人,“他,做了这么多年宗主,也敢退位让贤了。再者,这老头,竟然欺负我家露露,当真以为我会放过他吗?”
乾飞真人缓缓举起长剑,直指黎傅父女,“是本宗主有眼无珠,竟然没瞧出你们是对魔修。不过,无论如何,本堂主也不会让你们出去害人。且看招。”
乾飞真人话说很明白,他绝对不会让今天发生事情,被别派人知晓。其他人也是人精,自然也听明白了。但他们瞧瞧黎傅,再瞧瞧乾飞,都默契后退了一步。
乾飞怒了,他命令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么大折扣。
黎傅不禁狂笑,“乾飞,你又何必恼怒,他们也只不过是爱惜生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