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盏有些懵懂,但吴盐却是变了脸色,一把拉住严寅月,喝斥道,“小月,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严寅月只转了转,就明白了吴盐担心的原因,不由笑道,“吴盐,我现在身体好着呢,而且只度劫师姐一人,肯定会没事的。“
“不行,现在岳丈也不在,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才好?”吴盐想到那天的情景,只觉得心脏猛的一缩,他再也不想承受那样的事情了。
“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
“小月,你难道忘了吗?那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事实上呢?”在这个问题上,吴盐根本不让步。
严寅月恼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救好师姐。”
“小月!”吴盐也是份外恼火,在他的心里,陆盏今后过的幸不幸福,哪里有他的夫人重要。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陆盏,在二人吵的很是激烈的时候,终于出声打断道,“寅月,吴长老,你们二人先别吵,安静一下听我说说好吗?”
严寅月白了吴盐一眼,然后转身在陆盏的身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师姐,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你好起来的。”
陆盏的神色似高兴又似忧愁,她轻轻拍了拍严寅月的手,苦笑道,“寅月,你别为了我的事情跟吴长老吵起来。真的,你能为我这么着想,我已经很高兴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陆盏就是这样的命,因为以前太任性,所以才落的个今天这样的下场。”
“不,师姐。你不能这样说。你忘了,我们修士与天争命,何曾相信过命运之一说?”
成为修士所接受的第一课,就是要忘记凡人的一切,比如观念,比如信仰。什么老天,什么鬼府都是无稽之谈,最重要的是要相信人定胜天。
而现在,陆盏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这三年的生活,把她的信仰已经击的粉碎,此时在她的身上,哪里还有作为修士的骄傲。
陆盏默然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寅月,你也别为我废心了,我已经就这样了,可惜我的女儿才那么小。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陆盏紧紧的抱住缘缘,就像抱住了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东西。
缘缘即使被陆盏抱的那么紧,透不过气来的样子,但她却不喊疼,只是伸出手,用指腹替陆盏擦去了泪珠,还凑了过去,轻轻的吹着,“娘。您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啊?缘缘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不疼不疼。”陆盏笑着,泪珠却是越掉越多。
严寅月叹道。“师姐,即使不是为了你,为了缘缘。你也得振作起来。先让我看看你的腿好吗?”
陆盏不时用手拭着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应道,“好。”
缘缘很乖的把位置让了出来,陆盏又去脱自己的衣服。吴盐见到此幕,瞪了一眼严寅月,恨恨的出了房门。他算是明白了,他这个夫人啊,倔起来的时候是真倔,根本听不进一句劝。
可是想想,他也明白严寅月的心情,任谁碰到这样的事情,又加上自身有能力的情况下,自然是能帮多少是多少。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的夫人也算是古道热肠了,可惜她却忘了她现在的身体有多么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陆盏望了一眼门口,有些忐忑,“寅月,吴长老生气了,你快去陪陪他。我这里没事情的,真的。”
严寅月随意的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道,“师姐,没事的。你别看吴长老长的英俊帅气,可是你却是难弄的很。嘿嘿,不过我比他更难弄。今天,我偏要把你的腿治好了,至于他生不生气,我才不去管呢。师姐,你要知道,孕妇最大哦。”
陆盏听闻,深思了一会儿,才有些苦涩的笑道,“寅月,我算是有些懂了,为什么熊烯说抛弃就抛弃了。”
难道这当中还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