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好像是一个动物的形状:“这是!”
“虎符,你爹爹曾经执掌的虎符,能够调动我黑殷几十万大军的器物!”夙夜凉凉的解释道。
子卿脸上开始出现很复杂神色,一会怒一会喜:“那这么说來,我爹爹和我姐姐们都沒事!”
“应该是沒事,从他离开以后,我心生疑惑,特地派人前去查探,发现他在那段时间将所有的产业全都变卖,处理好了所有事情,原本我以为他是想要大干一场,谁知道他一直筹划的是怎么脱离我黑殷。
在那场大火后,有一天有人送來了他的帅印和虎符,这些东西若不是他自愿交出,我又怎会得到,只是无论我派出多少人前去打探,都打探不到他一点点蛛丝马迹。
这件事他已经筹划许久了,但是你却毫不知情,这一点是我最匪夷所思的事情,那日在悬崖之上,我本要告诉你实情,可是形势所逼,我还不及告知你便就这么跳了下去。
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自责,在内疚,我根本就不该做这些事情,因为我的多疑,不仅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位大将,同时也失去了你,幸好,你还是回來了!”夙夜蹲在她的身旁,放在子卿手心的虎符并沒有移开。
“我很抱歉曾经对你以及你家人做的一切,因为我的狂妄,我的自私,曾经一度想要让你做我的帝后,却不知晓你要的从來就不是这些,我不该将你像鸟儿一般囚禁。
我为我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如果你喜欢当将军,挥舞银枪征战四方,你喜欢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愿意,从今日开始,你就是这枚虎符的主人了!”
子卿握着虎符久久沒有言语,这道虎符的重量不言而喻,夙夜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就是想从爹爹手里夺出,现在他得到了一切却又如此轻易的交托出來。
有了虎符就相当于手握重权,全国几十万兵力全都握于掌心,这不仅仅是虎符而已,相当于他交托了半壁江山在子卿手中,这样的厚礼,谁敢要的起。
子卿沒有多说什么?将虎符重新递还给了夙夜:“对不起,我要不起,也不想要!”得知这一切的子卿心中已经凉了一片,她最亲的人,來到这个世界最亲的亲人。
原來到最后还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全家举家迁移,却沒有任何人告知她,害的她像傻子似的伤心难过了那么久,还一心想着要给他们报仇。
呵呵,她早该想到的,爹爹那么厉害,而且娘亲也不是善类,她怎么会相信他们的死是真的,她是傻瓜,天下最大的傻瓜,身子拔凉拔凉,心也是冰凉。
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她费尽心思混进竺秋,当上了将军,当真以为她是为了荣华富贵,又或者位高权重,她不过出人头地,到时候为父报仇而已。
为了报仇,她努力向上爬,不管是会还是不会的东西,她整夜整夜的不眠不休,就是为了让青茯另眼相看,不然她怎会这么快就当上了将军的位置。虽然只是领兵一万,但这次出征也只是为了试探她的能力而已。
她还幻想着,完美的完成任务,到时候青茯才会真正重用她,有朝一日,两国发生纷乱,她也高昂的抬起头,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能够血染黑殷,她要夺去夙夜的一切。
可是现实往往和她的想法大相径庭,她落得一身伤痕不说,而且连重要的双眼都已经看不见,最重要的她认为的仇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将他最重要的东西拱手相送。
而她声声念念的亲人,才是最后的始作俑者,笑,除了笑,她还能有什么反应,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见光明,一点也看不见。
沒有所谓的仇恨自然也沒有所谓的仇人了,子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來,事情的真相给了她太大的打击,以至于她本來就是重伤的身体摇摇欲坠,如同被雨打落的花瓣一般,让人心生怜爱。
“子卿,到底要怎么你才肯原谅我,我连江山都愿意给你,为何你还是不肯!”夙夜很受伤的在她身后问道,她还有什么不满,身为一代君王,他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难道还不够么。
子卿踉跄的身体走到了门边,手指已经摸到了营帐的边缘,她的身子停了下來:“夙夜,我不怪你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语意之间是藏不住的疲惫和沧桑。
说完沒有等到他开口,她便已经走了出去,冰冷的寒风迎面而來,她眼睛一黑,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