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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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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对你也没感情?”HP之沉默是金

“感情的事还用说的太明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慕夏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算了,别说了,我已经预约了下周三做手术,但是如果被他知道了一切都不好办了,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冬日天黑的特别早,还不到五点,却已是暗沉沉一片,慕夏回到家时季奕霖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她勉强扯起一个浅笑:“你回来了?”

见他半天不答话,慕夏耸了耸肩准备回房,才刚迈开步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他磁性黯哑的声音:“看过弟妹了?”

慕夏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你吃了没?在家里吃点?”

他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优雅地翘着脚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晚上有应酬。”

“嗯,您自便。”慕夏点点头,转身进了卧房,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了句:“哦对了,我已经把东西都搬到隔壁房间了,你房间钥匙我放在床头柜上了。”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黑黢黢的双眸微微一缩,紧抿的唇角没有意思弧度,冷声开口:“怎么?”

慕夏蹙眉解释:“不太方便。”季奕霖不再开口,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埋下头去,慕夏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直到进了卧室门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季奕霖阴沉着脸再也看不进一个字,索性扔了文件夹拿起深灰色的手工毛呢外套径自出了门。

季奕霖跟季长风一样身材很好,标准的衣架子穿衣服偏向英伦风,大抵都是衬衫西装再加一件做工精致的意大利纯手工毛呢外套。

门外传来一声重重地关门声,慕夏忙走到阳台看了眼楼下的情况,果然,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缓缓驶出。

她迅速拿起床边的手机手脚利落地换了张卡,拨出:“他出去了。”

而那头,烟雾缭绕的包厢,低音靡靡,季奕霖坐在沙发的正中间,过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来人竟是坤叔。

“少爷。”

季奕霖微微颔首,“坤叔,辛苦了。”

周坤只摇了摇头没说话,季奕霖淡淡开口:“有批货直接被退了回来,你这几天安排一下。”

“运到哪里?”

“南阅江,到了九港将货车停在后巷,第二天会有人来开走。”

“是。”

季奕霖罢了罢手,“我弟弟那边有什么动静?”

周坤想了想,“听说最近跟中海的大小姐走的很近。”

“中海?”

周坤点头。

“去查下老底。”黑眸微眯如同午夜缱绻醒来的豹子。

很快到了周三,慕夏是吃过午饭后才过来,秦凉一连追问了好几遍,“真的想好了?不再考虑一下?”

慕夏却只淡淡地点点头,“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来看见他爸爸妈妈整日里横眉对冷眼,连话都说不上两句”秦凉微微叹息一声:“安排好了么?”

慕夏淡笑着点了点头,“恩,等会我假装陪你进去做产检,里面有个小门,我已经打点过了,不会有人察觉的,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秦凉点点头,想这样也好,至少心还是自由的,不然多了一个孩子总归是多了一个牵绊。可是她自己呢?她跟季长风呢,她不可能被他关一辈子。

过了一会儿,护士小姐走了过来:“秦小姐,这边请。”

两人互视一眼,起身跟了上去。

手术室内已经有医生在等候了,慕夏走过去在床上躺下,颤着手开始脱衣服,眉目俊朗的医生声音清朗地又问了一遍:“决定好了么?”

慕夏点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嗯,既然是我主动来找你们就不会再反悔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手术台上拿了一个小小的仪器递给她:“这是监听器,上次教过你,你找个机会按到他手机里。”

她几乎是颤着手接过的,“是,严警官。”

严警官神情冷峻,“有情况用那只手机打电话给我,都有录音的,到时候检控的时候都是我们的证据,记住了么?”

慕夏几乎是红着眼应声的,严警官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自己注意安全。”

慕夏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秦凉急忙上去馋住,“稍微忍一下,别叫人看出来。”慕夏只在病房呆了一会儿就准备起身回去了,秦凉忙摁住:“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慕夏罢了罢手,“不用,我得早点回去,不能让他起疑。”

慕夏走后,秦凉呆坐了一会儿,一会儿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一会儿又抬头看看窗外的风景,突然冲着门外的人叫道:“我要见季长风,让他马上滚过来见我!”

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磕巴道:“季先生…现在不方便。”

秦凉冷笑一声:“我要他马上滚过来见我!”

两人手足无措,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巧这时,护士端了晚饭过来,秦凉冷哼一声,直接反锁了房门。那两人认命地拨了季长风的电话:“季先生,诶,是这样的,今天夫人吵着要见你,您看…”

电话那头的季长风只淡淡恩了声,“现在没时间。”

那两人听着他充满寒意的声音微微一抖,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句:“可夫人什么都不肯吃…”

话音未落,季长风已经挂了电话。

那人灰着脸挂了电话,举着电话冲另一人说,“挂了,男人心海底针啊!以前这么宠他老婆,现在外面谁不知道他最近跟中海的千金走的近啊。”

另一个只是啧啧叹声:“行了,管好自己的嘴,老板的事我们少议论。”

一连几天,秦凉几乎是滴水未沾,房门锁得牢牢的仿佛里面从来没人住过。

此时,门外响起一道熟悉而又低沉的男音:“开门。”拍门声越来越急促,不是秦凉不想开,而是她根本就没力气开,她现在连意识都是模糊的。

“嘭”房门被人大力撞开,秦凉连看一眼都觉得累,索性闭着眼没动。那个好几天没出现的男人有些愣住,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死气沉沉,他足足在门口立了好久,喉头干涩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怕吵醒她又怕吵不醒她。

门口的保镖也被震住了,喉头打颤着说:“季先生…这…”

季长风完全只作未闻,终于,低低沉沉说了句:“我来了,你不是要见我么?”

良久,那边终于有了回应:“离婚吧。”

季长风黢黑的双眸猛地紧缩,不由攥紧了拳头。不等他回应,秦凉就清清淡淡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肚子这么大了,打掉怪可惜的,过几个月等他生下来,你就抱走吧,老爷子刚去世,顺便给家里冲冲喜。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律师去拟了,房产现金什么的你看着给吧。我有些累了,没事的话以后也不用来了,这边用不着这么多人,我不会走的,我会待到把孩子生下来为止。”

清清淡淡的几句话就似乎把所有的事情撇的一清二楚,季长风依旧还是刚刚的姿势站在门口,只是他的脸色早已由铁青转黑了,秦凉更没发现,他一点点收紧的双拳,只听他沉着脸开口:“别闹,我最近很忙,等过一阵子再来看你。”

秦凉转过头,眸光平无波,只是喃喃重复着:“噢,过一阵子……一阵子是多久啊?你总得给我个日期吧,总不能让我这么漫长的等下去呀,离婚的事如果你有空的话还是早点先办掉吧……”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气若游丝。

“嘭!”季长风冷不丁踹翻了眼前的凳子,胸膛剧烈起伏着,不管她有没有听见,只冷冷地说:“今天的话我当做没听见过,往后若再让我听见离婚这两个字……”他顿了顿,阴沉沉的病房伴着他森冷的声音:“别让我亲自动手收拾你!”

随后转头叮嘱身后的邹铭:“从明天开始,这层楼不许任何人上来,多派几个人在门口守着。秦凉,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就让秦朗给它陪葬!”

秦凉前面的话听得模模糊糊的,最后一句话倒是听清楚了,缓缓睁开眼瞧他,不紧不慢地说:“大不了我再给秦朗陪葬吧。”

季长风只是勾了勾唇角,双手插入口袋,潇洒地倚在门上耸了耸肩说:“那我会让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秦凉一愣,旋即破口大骂:“神经病!你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

脱口而出的脏话教季长风黑了脸,平日里秦凉很少会骂脏话的,只有真的逼急了才会说这些字眼,本就气上头了,此刻已是气的不行,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掐死她,只抛下一句“看好她”就迈着急促的步伐离开了。

车子停在病房的楼下。夜色虽美,却渗着点丝丝凉意,季长风坐在车里一支一支抽着烟,眼见着一根又快到了头,邹铭默默又替他点了一支,随后扫了眼眼前的建筑物,说:“这楼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埋了多少暗线,除了您自个儿,就没人知道了,也只有夫人能让你这么煞费苦心,大动干戈……”

季长风一手扶在方向盘上,一手慵懒地搭在车窗外,慢慢吸了口,侧睨了邹铭一眼,“有话就说。”

邹铭低下头,只轻声说:“没什么,就是好奇您究竟喜欢夫人什么……”

邹铭原本没指望季长风能回答他,却没想到,他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如果我知道,我还用这样?她要离婚她就离,世上女人千千万万,我大可以找到人替代她。比她漂亮的不少,比她能干的不少,比她聪明的也不少,可我这一生似乎只能遇见这么一个刚刚好的她。”

“您想要女人还会没有?排着队送上门的比比皆是。”

“可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的身份地位或者说是钱?”

“那您又怎么知道夫人不是喜欢你的身份地位或者钱?”

季长风却扯了扯嘴角,没再开口,邹铭识趣地没再问,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点了一支烟,捻在指间轻轻一弹,身子往后一仰,“见过陈叔的老婆么?”

邹铭微微一愣,“没。”

“十几年之前,陈叔老婆被人绑架了,对方拿枪指着陈嫂的脑袋要陈叔交出东西,陈叔只愣了一秒,就直接一枪打死了对面的陈嫂。”季长风声音很轻,轻轻萦绕在狭小的车厢内。

邹铭先是一愣,季长风弹了弹烟灰继续说:“后来他找到我,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能让对方抓住你的软肋。爱情固然美好,但身价利益总要排在前头。他为了训练我,托人从东南亚带回一只泰迪,小孩子都特别喜欢这些小动物,我也不例外,我天天带着它到处玩,一养就养了五年。”

邹铭脸色渐渐有些不自然,季长风一动不动,眼底蕴着一抹未名的情绪:“后来的一天,他要我亲手杀了它,我哭了很久,求了他很久,陈叔说不是它死就是我死。他不断用这种方式训练我不要心软千万不要动真感情。”

邹铭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加派这么多人手,就是怕夫人被人捉走?”

惨白的月色穿透过稀松枯燥的树枝缝隙点点渗透到路面上,不远处的湖心泛着白光耀眼的扎人,季长风捏着烟蒂的指尖渐渐收紧直到泛起青白,“嗯,我们部署这么久的计划,二叔一定不会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万一她被捉走了,他连陈嫂都能下的去手,更何况是秦凉。我从来没这么怕过,我怕她死,可又怕她一个人活,我甚至自私到希望她只能仰仗我的鼻息而活,可是我又怕万一没有我,那么她又该怎么办?”

邹铭从来没听季长风说过这么多的话,他大多数时候把自己的情绪都掩藏的很好,只喃喃重复:“不会的……”

话音未落,季长风突然烦躁地打断他的话:“不说这个了,听伯母说你带了个姑娘回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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