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多全如约在第四日的一早来接青璃出宫,青璃一出宫,就径直回韩府去找韩天凌。睍莼璩晓
韩天凌在密室中过得还算不错,就是时间过得有些黑白颠倒,且有些闷热,捂得颈脖上出了不少的痱子。
青璃从假山内进入密室,听到了声响的韩天凌连忙给收拾了一下仪容,这就兴高采烈的等着青璃。
好在夜深人静之时,韩天凌都会偷偷的溜出来透透气倒到夜壶,所以密室内虽然有些闷热,但没有多少不雅的气味,青璃提着个篮子,带着一些捎给他的东西。
“你可算是回来了。”韩天凌立在密道的尽头,高兴的望着她攴。
“嗯,好在皇宫一行,没有什么惊险。”青璃说着,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了他。
韩天凌接过,转身回了房内,摆弄起了青璃带来的东西。
两人相对而坐,青璃立即就开腔了:“周多全还算是不错,这三日我做了妍妃最贴身的宫女,外头传言不错,妍妃果真是个疯疯癫癫的人,只是,那疯癫背后,怕是有些水份。屙”
“此话怎讲?”韩天凌将手头的香片闻了闻,问。
“她虽然见人就说,但实际上神智还是很清楚的,至少,在见着兰莫邪的时候,兰莫邪有意提及那双生子的事儿,说是肯帮助妍妃,结果可是出乎意料,那妍妃及时的打断话题,没有再说下去。”
“这么看来,那妍妃并不敢对兰昭王说,应该是怕兰昭王当了个真,会将此事闹大。”韩天凌分析道。
“的确如此,我也是这般认为。”青璃点点头,面色略显疲惫。
韩天凌将妍妃的所有信息在脑海中一阵筛选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青璃,我曾听人说过,说是九王爷景容在出生那夜因宫女笨手拙脚的受了点小伤,因此皇帝一怒之下,将那夜随身伺候妍妃的宫人全部杖杀,如此说来,你觉得此事有没有蹊跷?”
皇子可是十分金贵的,宫女自然应当小心对待这是其一。就算有一个宫女笨手拙脚,也犯不着将所有人杖杀,足以说明,皇子所受的伤要么很重,要么就是那夜真有什么事儿发生。
其实梳理起来,青璃还真是觉得这件事奇怪的很。
“自然是蹊跷的,看来,我还得再找曾经伺候过妍妃的人问问才是。”青璃感叹,果然妍妃的事儿扑朔迷离,她总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很近,可又仿佛怎么也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可眼下,韩天凌纠结的其实并不是妍妃的事儿。
以青璃的手段,相信只要找对了目标,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可青璃与妍妃并无瓜葛,为何要这么研究妍妃的过去呢?
好奇心作祟,韩天凌忍不住问:“说来,为何你对妍妃的事儿这么上心?难道,你与妍妃有什么交情?”
“当然不是!”青璃一口回绝,白了韩天凌一眼:“我不过是好奇,那九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你不觉得奇怪吗?按理说九王爷的生母并不得宠,胞弟十三王爷应当也是如此,他为何有能力扶持你们韩家,又能将诸位皇子掌控鼓掌中?”
韩天凌的好奇心被青璃这一席反问给顶回去了,是啊,在青龙国,可不就是子凭母贵的么?
比如说那公主吧,青龙国十几个公主,唯独皇后所出的景珍公主最为得宠,这得益于她有个受宠的好母亲,而景容,他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王爷罢了,却能掌控青龙大陆首富的韩家,以及掌握住诸位王爷的短处,并将细作打入其余诸国。
这份野心,这份手段,韩天凌曾经并未深究过他究竟为何如此能耐,可经由青璃这么一说,好像,也确实是有些奇怪。
自以为无所不知的韩天凌,也算遇到了想不明白的事儿。
他甚至能猜测出兰莫邪的心,也猜不透景容的心。
“唉!说来还真是如此,你会有所怀疑也是对的,青龙国这么多的王爷,唯独景容对兰昭国有野心,也有能力去实现野心,知己知彼,才能多加防范。至于景容为何这般有本事,或许是他比较能干,能讨皇帝欢心?”
“说来,我与兰莫邪夜探皇帝寝宫,可跟本就没有瞧见皇帝的影子,这也是奇怪的事儿之一。”一说起皇帝,青璃不得不提这件事。
韩天凌陷入沉默。
自打皇帝这几天身体不适起,就从未去过早朝,国家大事都是由几名老臣送折子入寝宫,而平日里则深居简出。
因此,皇帝绝不会在夜里四处走动。
见着韩天凌沉默了,青璃料想他是在考虑着什么,这就由着他去想,自己安静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