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丞相府也不是没好处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过着过着,就又是一年雪花飘,院子里的竹子覆上一层白雪,也不见有冻伤的痕迹,我就是奇怪了,娘亲怎么就独独宠这竹子呢,按着我的意思,院子里种些红梅,雪花洒在上面也多几分诗意,要是运气好再赶上树挂,满园的晶莹剔透,水晶的色泽晃出红色的花瓣,高洁又烂漫,总是好过这一个个柱子的,过了年我也两岁了,按着礼制也是有自己的月例了,娘的院子比起其他几个女人的本就空旷,如今丫鬟婆子又都被绯烟遣走了,越发的寂寥,主仆不过四人,住这偌大的院子实在是冷清,反复的几日,我撺掇着绯烟快些找些人进府,不然接近年关,这院子里早晚还是会被插进来人,倒是生活少不了缩手缩脚不说,这几日的努力想是也白费了。虺璩丣伤
自从学会走路我便坚决不让别人抱,笑话了,我好歹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天天听着你们哄孩子似的跟我说话也就算了,要是再让你们天天抱着,我受得住,我的脸皮也守不住啊,也因如此,也正是因此绯烟更是日夜伴在我左右,但凡是无人就会聊上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可也就是聊着聊着让我发现了绯烟是个人才啊,这人有才也不外漏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游园的时候就忽的想起那日箱子里放的刀,心想这调侃绯烟几句:“绯烟,小姐我问你个问题啊。”
“好啊,小姐你问啊。”
“那日你在木箱里放的刀,是不是打算事情败露就跟丞相大人拼命啊,可是你也不应该找那么一把钝刀啊。”
“小姐误会了,奴婢是想将那把刀一起交给您,虽然您现在年纪小,但日后一定会用上的。”
“你就不能给我把名刀吗,为什么要给我把钝刀?”
“小姐,奴婢一时半会实在是找不出比琉璎更好的刀了,并且,那也是小姐的娘亲生前费尽心思的来的。”
“哦,这样啊,绯烟啊,琉璎是什么?”
“小姐真是的,这么小就知道那奴婢寻开心,您不是知道吗,就是那把钝刀啊。”
“哦,绯烟啊,这个我是不知道的,恐怕,这丞相府也没几个人知道。”
“嗯,这点小姐可以放心,琉璎之所以珍贵一大原因就是基本上无人知晓它的真实形态,丞相府里连丞相都不认得,其他人更是不会知晓了。”
我嘴角抽一抽这丫头真是“所以啊,绯烟,你把那把刀拿哪里去了”
“放到仓库里了,前两天想用它切菜来着,可想这毕竟是小姐的东西就没乱动,小姐现在就要练刀吗?”
“绯烟啊,我现在就是有这心也没那个力气啊,但是宝贝毕竟是宝贝,还是拿出来吧。”
于是乎,在日后的丞相府里传出了这样一条怪谈,七小姐闻人七爱,天生的痴儿,每天只知道抱着一个锁头,拿着一把钝刀,上不得台面啊。
话说当绯烟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并劝我少丢些人的时候,我乐呵呵的回了一句:“傻丫头,你懂什么,我这是和我的宝贝们培养感情呢,我的大业可少不了他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