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叹道,“我若是再慢上半分,你可能现在就重伤倒地了!”
“那不是没慢上半分么!”她笑着说,“再者说来,我对你的能耐有信心!”
他顿时就没脾气了,她对自己还真是信得过,他都没把握说方才那种情况一定不会伤到她,真的是吓了一跳!
“嘿嘿,我这招‘胸’心壮志厉害吧!”在日渐绵长的相处中她发现,他对于那种赤丨裸丨裸的挑丨逗还是很不会应付的,每次自己稍微话一过火,他就无比尴尬。这当真是个绝顶美妙的发现啊!
果然,阎王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无比,却是凶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以后跟敌人对战,难道你也用这招?”
“敌人是敌人的,你不是敌人啊!这招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她倒是相当坦白,完全大言不惭的说。
喉咙口凝了一下,感觉一肚子的话被她噎得说不出来。阎王看着她完全是小人得志的奸笑,忽然反应过来这丫头是在逗他,胆子越发大了啊!
这样想着,干脆手上一用力,便将她给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坐着,她猝不及防这么一跌,便跌进了他的怀中,刚抬起头,正对上他逼近的脸,“对付本尊的?你的胆子倒是真不小呢!”
“嘿嘿,过奖,过奖!”她干笑了两声,看着他太过逼近的脸,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矮油,他要干什么?是要吻她吗?好呀好呀,她期待很久了,快来呀!
这样想着,她果断闭上眼睛,撅起了小嘴——
阎王一脸无语的看着过于主动的她,果然,对于她,真的不是能用常理来应付的!他数百年来,哪里见过女孩子那么主动又不害臊的,难为她方才还小鹿般张皇的眼神,下一秒居然就主动献吻。
如果,如果自己就这样吻了上去,岂不是遂了她的心愿?
这样想着,他看着她翘起的唇瓣,倒是真真如鲜嫩的樱桃般诱人,俯下头,轻轻的启开唇,然后——很恶劣的咬了她一口。
“啊哟!”她睁大眼睛,很快有一层水雾蒙了上来,捂着唇瓣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他他他——他居然咬她?!
不是甜蜜的啃噬,不是调丨情的厮磨,是真真正正的咬哎!痛死她了,好像出血了!
呜呜……眼泪险些掉下来,她委屈极了,却看到他眼底有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就更加生气了,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滑落下来,“不玩了不玩了,你居然咬人,我要宣扬出去,我要昭告三界,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阎王殿下居然跟我家狗狗一样,会咬人!”
“是么?”他松开手,任由她滑下自己的膝盖,然后悠然的拿起一块点心,浅尝一口,“说说看,本尊咬你哪里了?”
“你咬我……”话到嘴边又顿住了,是啊,他咬的自己嘴巴,说出去,人家只会以为是在***,谁会往别的方面想,不等于是在自我炫耀,喂,我跟阎王亲嘴儿了,告诉你们大家知道啊!我擦,太丢脸了!
看着她脸上青红交接的样子,他心里感觉无比的舒畅,好像终于扳回了一城!
司盛楠的唇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反倒是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抚着唇,看他吃的那么开心,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利落的爬上他的身,张口就去咬他的唇!
所谓以牙还牙就是这样的,你咬我,我反咬回来还不行么!
孰料,阎王早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在她扑过来的那一刻,眼疾手快的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一个反转便占据了上风,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然后反堵住她的唇,让她无处下口!
唔……太无耻了!
瞪大眼睛看着完全占据主导地位的他,颇有种无力抗争的脆弱感。
她使劲挣扎了两下,忆起自己根本无力推拒他,便放弃了螳臂当车,渐渐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同了。
他压着她的力道没有那么重了,本来是堵住她的唇,现在也逐渐变成了舔舐,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将舌探了进去。
还带着点心的清香甜味儿,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
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强硬,原以为自己是条女汉子,威武不屈,可是在他的身下才发觉,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身体诧异是那么大,在他的身形下,自己简直软得如同一汪水,完全将他包围住。
事态,也逐渐有些超脱阎王的掌控了,他本来只是和她闹着玩,可是慢慢的,又沉醉在她的味道里。自己每次只要一品尝到,就有些欲罢不能。
本来箍着她的手也逐渐放了开来,转而来到她的腰身,轻轻的揉捏着,这丫头别看平时要强的很,此刻也是温顺如小猫。
身体的热度逐渐升高,情丨欲升腾在了眼底,他的手指开始撩进她的衣衫,探索着胸前的带子。
但是……他忘记了司盛楠的衣服都是自己改良过的,么有带子,只有扣子!
在他刚悉悉索索探寻到扣子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惊叹——
“哇哇,非礼勿视!”
彷如触电一般,两个人飞快的分了开来,然后各自正襟危坐,别说司盛楠的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一般,就是阎王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时,那个打断人家好事的人虽然嘴里嚷着非礼勿视,眼睛却是瞪得老大,径直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你又来做什么?”阎王拧起眉头,一脸的不悦。
也只有这小子每次来他这里,从来不通报,从来毫无自觉,以前自己孤身一人,也就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看来,这坏习惯是应该让他改一改了!
缘浅嘻嘻笑着,“我不来,不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话刚一出口,就收到一记几乎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他讪讪的缩下脑袋,眼角却是瞄向一旁的司盛楠,哎,就觉得大哥对这小丫头不同一般,却没想到真的……啧啧,这下有爆料了!
“到底什么事?”他拧起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哎,欲丨求不满的人伤不起啊!
缘浅不敢再开玩笑,只得开门见山,“那个,前些日子紫苑府的神兽来领了罚,被玉帝降罪去马场再行修行了,然后不就缺了个镇守紫苑府地结的神兽么,然后玉帝和几位上仙商量了一下,决定选一个称职的,打算半月后在琅嬛苑进行一场神兽竞选,我就捡了个跑腿的活,来知会你一声!”
听了他的话,阎王皱了皱眉,“每一次神兽的替换不都是玉帝指定么,今年做什么这么麻烦?”
“嗨,那不是老君从阳间走了一遭学来的什么优胜劣汰,能者居之么!别说了,这估计就是个前奏,等这次神兽选定了,没准以后天庭和地府之类,所有的职位都这么来呢!”缘浅毫不客气的爬上软榻,两腿一边荡着一边说。
“瞎折腾!”他淡淡的给了三个字的评价,只觉得这天庭越发的胡闹了!
缘浅笑了笑说,“也不尽然,时代总是进步的嘛!就看我这未来的小嫂子,不也是那什么新新人类么!”
“胡说什么!”阎王皱起眉,瞪了他一眼。
他吐了吐舌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得“卡擦——哐!”,就从软榻上摔了下来,而那软榻已经碎成一地的残骸!
“哎哟……”他捂着屁股站了起来,叫痛不已,“打个,你这什么破软榻啊,你们不会每天都在这上面玩震吧?我才坐了坐,就碎成这样!我——”
话没说完,一颗硕大的苹果直接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阎王的声音清冷无比,“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跟这软榻一样!”
顿时,把他所有的话都给噎了回去,算了算了,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人家的好事,还能有好果子吃么?出门没让老君帮忙算下黄历啊!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总算空出嘴来,“总之,话我已经带到了,大哥,我就先走了!到时候天庭见!”
话刚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阎王摇了摇头,转脸看到坐在一旁的司盛楠,从方才开始,一直到现在,依旧默然不语,按说,有这种活动她都会很兴奋的啊!
可是,从缘浅叽里呱啦不停,到最后那小子闪人为止,她不但没有插一句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这也太不正常了!
他哪里知道,从一开始,她就坐在那各种哀怨,怨愤自己没事改什么扣子,怨愤死缘浅来的真不时候,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一切就功德圆满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