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穿了口气,“后来,因为此物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所以魔尊将它吸收并封存了。睍莼璩晓”
怔了一下,阎王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吸收并封存了?魔尊?”
大概也察觉出自己语句中的漏洞,他笑了笑道,“我是说,上一届的魔尊,当然不是现在的丹清,也因为上一任魔尊这样的消逝,所以丹清才接任掌管了魔域。”
真的还是,年代太过久远了,他居然还真的没有听说过,除了唏嘘不已,他更加关心的是,“那赤魔子是如何封存的?”
摇了摇头,妖王道,“我也不过是听来的,更何况,那时候年岁小,知之甚少,我倒觉得,这件事,或许仙界的前辈应该会知道不少,你不妨可以问一问。枸”
“连太白都不知道,我还真想不到,谁会知晓!”他摇了摇头,觉得希望有点渺茫。
“未必,也许他不一定是不知晓,只不过……你知道这种事,一般都是讳莫如深的!”他语意含糊,意有所指。
阎王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他知道,却装作不知,只是不能说?缵”
“你我心领神会便可!”
“看来,我是应该回一趟天庭了!”他转身就要走,妖王叫住他道,“急什么,既然他现在不能说或者不想说,你去了也是白去,还有,你就这样一走,要不要给司姑娘一个交代?”
“也是!”顿住步子,他最近真的是忙的有点头晕了,叹了口气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是啊!”妖王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头道,“连你的地府都被人占了,可想而知,事情有多热闹!”
苦笑了一下,抬眼看他道,“你是在讽刺我么?”
“不,我是在提醒你!”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妖王道,“我个人觉得,相比赤魔子的事,或许他们更关心你的地府问题,所以,你有必要去看一看,不管怎么说,老巢被别人占去了,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们之间,倒是无所不谈,所以也不用忌讳是不是会说了不高兴,更何况,妖王所言是事实,更是在警示他。
阎王点了点头,“但是,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盛楠的事……”
“离休,别让情这个字蒙蔽了你的心,现在冷静的想一想,你说,赤魔子需要孕育三个月,魔尊也是三个月以后才会再来,现在反倒是不着急的事了,当务之急,把地府取回来,一切慢慢再谈!”他到底是旁观者清,能很冷静的分析。
“嗯,我明白!”看着他,阎王也知道没必要说那个谢字,只拍拍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回到屋子,盛楠就从里面迎了出来,看着他道,“天庭来人的事我听说了,是不是要取回地府?”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猜中了,很是意外。
看着他神情有那么一点错愕,他笑道,“干嘛这么惊讶,你想啊,天庭的人又不知道我的事,总不会是为那东西而来,最近发生的事,最让天庭为之震动的,只怕就是地府的事了。虽然地府归你管辖,但是让旁人取走了,天庭总是没有面子的,玉帝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笑了笑,伸手挂了下她的鼻子,“你倒是聪明!”
“跟在你身边,多少也要有点长进啊!”她开玩笑的说,很自然的将手绕过他的胳臂,挽着他往里走,“看你还笑得出来,倒是很镇定的,怎么,有解决的办法了?”
“小小一个余庆丰而已,也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就算是修为飞速惊人,天庭随便派员猛将,都犯不上我们动手!”他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说。
睨了他一眼,司盛楠道,“你就不怕旁人说闲话?说你坐享其成,自己的事不自己做?”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更加淡然了,“你认真我至今,何时我在乎过旁人的眼光?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更何况……能坐享其成,我干嘛事事亲力亲为!”
她笑了起来,觉得他说的也对,只是不无感慨,“没想到,他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他是一开始就是伪装的,还是后来才变的!”
缓缓摇了摇头,阎王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余庆丰绝对不简单。
等天兵天将将他擒拿下来以后,再探究竟吧!
“对了,你不用找老古了,我早前听千寻说,老古因为给你疗伤大伤元气,已经闭关修行去了,我觉得,这事儿你也不要再打扰他了,毕竟他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他也未必能有什么法子,还是算了吧!”她想起之前问过千寻的事,便直接说出来。
他微微颔首,伸手揉着她的发丝,原本短短的,现在已经长至腰际了,时光真是飞逝啊。
“我知道,我已经大概清楚了这东西的来历,只不过,怎么样把他弄出来或者消灭,我暂时还没有法子,对不起!”他叹息着,第一次觉得这么深深的无力。
“说什么对不起,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想不到法子也是正常的,如果那么容易就能弄出来,魔尊就不会那么放心的把我放了!”她笑了笑,一点都不勉强。
可她越是这样,阎王的心里就愈发的自责,如果不是为了他,她,她们,何至于此!
尽欢已经为了他而牺牲了,如果他连盛楠都保不住,做的什么阎王,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心内煎熬万分,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盛楠,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救你的,不会让你再为我牺牲,我不会允许在失去你!”
她点头,当然是相信他的,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好,我信你!”
在妖界的日子过的虽然平淡,但是却是她从阳间死去以后过的最舒心的,彼此两心相许,就算寄人篱下,也是苦做甜。
更何况,妖王待他们不错,一点也不苦,还有千寻的作陪,偶遇青鸾,会彼此相视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尽释前嫌,但是也不会多说什么。
就这样大约又过去了十数天,直至有一日,二郎神再次从天庭回来了。他是来看青鸾的,却带了一个惊人而不好的消息!
“离休,大事不妙!”他身上还有些浮尘,显然来的很是匆匆,甚至来不及掸去。
大约最近听坏消息已经听习惯了,阎王的面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问,“什么大事?”
这时,二郎神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极为古怪的神色,似乎有点尴尬,还有点难以启齿,阎王侧头看了看,身边只有司盛楠,便道,“说吧,又没外人!”
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她,二郎神才靠近阎王,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天庭不是派人去帮你讨回地府了么?”
“嗯!”他应了一声,因为并不是很担心,所以也没有去关心过。
“一败涂地!”他用简短的四个字,总结了最后的战果。
扬了扬眉,阎王似乎有点意外,没想到余庆丰这么厉害,连天兵天将都拿他不住,想了想道,“莫不是轻敌了?玉帝都派了谁去?”
“先锋官是哪吒三太子……”二郎神顿了一下,然后道,“后来哪吒落败,李靖便随儿子一同出战,没想到,居然也落败了!”
这下,阎王终于有些动容了,要知道,在天庭,在仙界,以托塔李天王的资质,能打败他的人,寥寥可数,这个余庆丰,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很是怀疑!
再看向二郎神那古怪的脸色,他轻咳一声道,“你是不是也与他交过手了?”
果然,这句问话让二郎神一张脸瞬间涨红了,他咳嗽一声道,“是有过上几招。”
“一样落败?”他再次问道。
这让二郎神窘迫无比,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让他承认失败,着实有些困难,他只能说,“过上三十招,不分输赢,然后玉帝就急召我们回去了!”
果不其然!
他心内了然,便也没有再逼着他问,三十招!须知二郎神与人从不会过上三十招,基本都是十招内定输赢,可却破例过上了三十招,这个余庆丰,还真的要让人刮目相看了!
“如此说来,我倒是真的要会上一会了!”他略一沉吟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