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花解语的话,顾蛋蛋轻轻叹气,昨天晚上爹地和妈咪才高高兴兴的出门约会,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成了彼此的敌人?
太诡异了,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兔兔低下头,伸手就要掀开薄被下床,“我还是早点离开吧。”
辕部片现惊。她不想给柏原滕惹麻烦,更何况,对方是轩辕雷庭。
“你大可不必因为花解语的话受惊,轩辕雷庭,我还不放在眼里。”柏原滕淡淡说道。
顾蛋蛋砸舌,柏先生,您可真够狂妄啊!
“你好好休养,昨天晚上,是我不小心开车撞到了你,理应由我负责,如果你现在离开,是不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柏原滕十分真挚,完全将轩辕雷庭的恐吓不当一回事。
宝贝在两个大人间插不进话,只得离开去给妈咪准备食物。
天知道昨天晚上接到柏原滕的电话时,他差点吓出心脏^病来。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柏原滕发现了,过来了才知道妈咪差点就出了车祸。
顾兔兔吃过午饭后,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看着手腕上空荡荡一片,她才想起,轩辕雷庭要送给苏情的钻石手表被她送给半路上遇到的混混了。
轩辕雷庭通缉她,是因为那块天价手表吗?
如果是,就算是卖了她,也买不回来了。
正这样想着,一道温和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这块手表是你的吧?”
看到完好无损的钻石手表乖乖的躺在盒子里,一抹浅笑在她嘴角绽放。
“是一个朋友的,你在哪里找到了,真是谢谢你了。”
“它是你的,在哪里找到的,并不重要。”柏原滕面具下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离开前,他回头望了一眼病床^上的顾兔兔,“晚上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铁门被轻轻带上,顾兔兔心头一暖,光是她的一个眼神,他似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真的非常熟悉,熟悉到,不需要更多的语言。
晚上,柏原滕开车带着她沿着江滩一直向前开,徐徐清风,吹得顾兔兔有点醉了,柏原滕偶尔会回头望她一眼,似乎在确认她还在不,嘴角始终带着浅笑。
柏原滕在她面前笑的时候并不多,他笑的时候,会让人格外放松,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悸动,心脏猛然会漏了一拍。
“你应该多笑的。”顾兔兔自顾自的说道,“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光是那上扬的弧度,就已经让人觉得世间最美好的就在她眼前。
“你以前也喜欢看我笑,经常逗我笑,还讲一些不着边际的冷笑话给我听。”柏原滕轻声道。
顾兔兔一愣,“真的?”明显的不相信。
“是的。”
“比如说?”顾兔兔不死心的问。
柏原滕宠溺的望了她一眼,正经道:“你说,一只鸡和一只鹅同时放进冰箱里,鸡冻死了,而鹅没事,为什么?”
“为什么?”顾兔兔白^痴的问了一句。
柏原滕看她的目光越发宠溺,自豪的说了一句,“因为鹅是企鹅。”
“……”顾兔兔很想收回刚才的发问,太幼稚了。一时的窘迫,让她脸颊微红,她缓缓抬起头,问,“那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莫臣安曾经想要告诉你事实的真^相,被你拒绝了,我以为你不想知道关于过去的任何事情。”
顾兔兔苦笑,那只是她的自我逃避。
“我现在想听了。”
“好,”柏原滕叹了口气,将车停好后,两人扶着江边的扶栏,他缓缓开口,“以前的兔子,如同一团盛放的火焰,她着最强大的暴发力。现在的你,多了一分平凡,消磨了过去的锐气,如果过去的你,是一朵盛开的玫瑰,那么,现在的你,是一朵惹人怜爱的幽兰。”
盛放的火焰,充满锐气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自己?
她不知道。
她早就忘记了。她不禁在想,她怎么会是一个放肆的人呢,如同玫瑰般肆意绽放,是她吗?
可是,柏原滕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欺骗她。1cVsN。
“或许是因为生活磨平的了我的锐气。加上有了蛋宝贝,面对生活的艰辛,多了三分认命。”
柏原滕点头,“确实如此。”
“那你……我是说我,过去的我,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顾兔兔迟疑片刻,有些犹豫的问,“对于你,我究竟是谁?”
“你觉得呢?”
“我不清楚。”顾兔兔摇头,“那些事情,我早就忘记了,只是……有时候会从那些模糊的梦境中惊醒,醒来发现只是梦,这才松了口气。”
柏原滕侧头,认真的看着顾兔兔略带忧色的脸颊,心底隐隐作疼。
是他扰了她的美梦吗?
……更新完毕,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