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把君祭酒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没看到什么大的伤口,君夜寒这才放了心。“只是觉得叶少这几天有些古里古怪的,弄得我各种不适应。”
“哦?怎么古里古怪了?”虽说这么问了,可君祭酒其实隐约猜到了一些。自醒来后叶子焉看自己的眼神就充满了羡慕嫉妒恨,想要忽略都做不到,明显得让她都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别装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你也不嫌累得慌。”翻了个白眼,君夜寒可不相信君祭酒真的一无所觉,那叶子焉可是明里暗里都针对她来着。“你也是,干什么非要把我安排到跟他一组,明知道他有所图谋。”
笑眯眯的看了君夜寒一眼,君祭酒咂了咂嘴巴,岔开话题。“唉,说起来我好多天都没喝酒了,真是馋得慌啊。”
“你敢不敢不要做得这么明显?”不爽的眯起了眼,君夜寒直接伸手将君祭酒的头发揉乱,这才稍稍觉得解气了些。“我都说了我对他没想法,你就非得上赶着把我跟他凑一块儿?过去你腐也好宅也好都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可这事儿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和终身幸福,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偏过头认真的看着君夜寒的表情,君祭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全然不顾引来了对方的横眉冷对。“儿子,若是你真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你觉得我会放任他在你身边转悠?”
一愣,君夜寒显然没想到君祭酒会这么说,搞得好像他对叶子焉真有什么超出兄弟朋友的想法似的。可是……对上君祭酒笃定的眼神,他忍不住就心虚起来,难道自己真有什么想法却没有察觉到?
“蠢儿子,你跟谨言都是我的一部分,尤其是有些方面。”抬起手拍了拍君夜寒的肩膀,对方狐疑的表情让君祭酒看得是一半郁闷一半难过。“尽管你自己并没有察觉到,可从你对他的态度上我就知道你并不讨厌他,哪怕是在他表白之后。当然,也许现在你对他还谈不上什么有了感情,可到底是有发展空间的。若不是这样,你只会跟我一样从一开始就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并且躲得远远的。”
被君祭酒这么一说,君夜寒有种噎到了的感觉。难道只因为没有狠狠打击叶子焉,就被君祭酒看成了是有发展空间?“你没搞错吧?还是成天跟狼牙斗让你的脑子坏掉了?如今这种情况,我就是想躲也没地方躲好吧,这怎么就成了你眼中的有可能?”
“呵。”轻笑了一声,君祭酒没有反驳什么,反正只要君夜寒自己没有察觉,那么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儿子啊,若是你跟他真没有可能,你的反应才不会是这样的呢,毕竟叶子焉并不是一个女孩子呀。虽说我是又宅又腐的,可你却不是呢,何况这还是牵涉到自身。可是,被表白了之后你可是没有半点被侮辱被冒犯的反应,甚至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被君祭酒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君夜寒不着痕迹的挪了挪,想要离这个脑子已经脱离了人类的家伙稍微远一点。可这么一挪,眼角却瞄到房顶上多了一个人。
“两位君道长好。”既然已经被君夜寒发现了,来人也不扭捏,反正他本来就是专程来找他们的。“在下古云。”
确认对方是一个NPC,可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个名字,君夜寒稍微侧了侧身挡住君祭酒。“不知阁下所为何来?”
见君夜寒有些防备的表现,自称古云的人并没有介意,反而是朝某个方向望了一眼——恶人谷的方向,随即压低了声音。“一入此谷,永不受苦。”
微眯了眼,君夜寒知道这句恶人谷的口号并不是可以随便拿来说的,尤其对方并不是玩家或者游戏人物,尤其这里是天策府。“若阁下有什么赐教,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贫道不喜欢绕弯子。”
“谷主听说[忘川]在天策府中表现突出,在扬州也是大展手脚,对诸位很是感兴趣。”想到天杀营的幸存者们转述的场面,古云对眼前这个瘫着脸没什么表情的道长存了几分忌惮,尤其在他身后还有个同样厉害的。
“若是谷主有什么吩咐,这位先生不妨直说。”之前从梦想战队那里就已经知道他们这一群人已经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君祭酒估摸着这样不是什么坏事,不管怎么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凡有我等能出上力的地方,自当尽力。”
有些意外,古云一直以为说了算的人是君夜寒,可现在看来……或许这个小丫头才是?不过,倒是个乖觉的。“好说。”点了点头,又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已经打探到萧沙及其弟子韦柔丝的行踪,就在洛阳的迦兰寺军械库,谷主准备联络各方势力大干一场。不知诸位对此有什么想法?”
原来是这样,……萧沙啊。眨了眨眼,君祭酒看了看满目疮痍的天策府,微笑。“迦兰寺军械库必有重兵,但既是军械库,如果出了乱子必能对狼牙叛军造成打击。如此一来,不论是浩气盟还是江湖各门各派都不会坐失良机。只是,我等不过区区数人,不知在谷主的谋划中能起到什么作用?”
“倒不是要诸位赶赴洛阳。”古云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能想到这一点,看来这[忘川]还真不能小觑,怪不得谷主会亲自发话了。“在下只是奉命向诸位传达谷主的赞赏,顺便告知有关军械库的计划,让诸位心里有个数就是了。”说完,古云别有意味的看了对面两个人一眼。“谷主说了,诸位若是有什么困难,直管说出来,在下必然想办法替诸位解决。到底,咱们都是恶人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