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吸管搅拌着自己喜欢的颜色,安以倩果断地鼓励范彦诚:“请继续,别看我满不在意的样子,就认为我没在听。这些课堂上养成的坏习惯一时之间是改不掉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你之前的话全部复述下来,一字不差。”
范彦诚有些尴尬地笑了。
“现在差不多该说那五万,以及你还有k集团的目的了吧。”安以倩提醒。
范彦诚又笑了几声:“技巧被一个未成年人识破,你把我搞得很没有面子啊。”咳了几声,然后继续道:“总之,我的人生目标是提升我们k集团,至少让人不再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我们k集团。我的目标是进军高端饮食行列,打招类似星巴克或阿根达斯那样的高端品牌。”
“我想把我们中国菜,尤其是四川菜,作为高端品牌推广到世界。可是,在这里有个难题,并不是所有人都吃得惯辣椒,对吧,可是指天椒和藤椒是川菜的灵魂,要是一点麻辣的味都没有,那样的川菜那又不能叫做川菜了。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积极寻找让辣椒能够顺利下口的方法,而你的出现,给了我希望。”
他把那张五万元的支票往前推了推:“这五万只是定金而已,作为购买你在比赛场上贡献配方的酬劳……那比赛我们为获胜者准备的奖励,由我们集团赞助的全额奖学金留学。只可惜,集团赞助的留学目的地是意大利,而你的留学目标是加拿大。所以,我们只能给你现金补偿。请原谅我商人重利轻情意的做法,在未来一年内,你得再次为集团贡献配方,才能获得剩余款额和继续赞助。”
范彦诚把一份合同推了出去。
安以倩点了点头,作为商人的女儿,她很了解对方的行为和动机。
简单地翻了翻那份合约,一份成熟的合同是经过许多人校核考证,经得起法律推敲,并且积极保护强势一方利益的存在,她无法提出异议,也不知道如何提出异议。
所以就这样了吧。
“那么给我说下,我和你合作具体能够获得多少酬劳。”
合同上关于酬劳方面是一个复杂的公式,经过整整两个月的疲劳大作战,她的脑子完全处于混沌状态,安以倩不想算那个复杂的公式。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
“十万,从现在起,每年十万人民币的奖学金赞助,至于赞助多少年,这就要看你为我们提供的配方,究竟能为集团谋取多少利益。关于配方的知识产权,在附加条例里有注明。”
因为崇尚西方文化的关系,范彦诚的做法十分光明磊落,他很注重知识产权而并没有国人山寨和剽窃一切的陋习。虽然这种习惯,是董事会一直以来捏他的痛脚,但范彦诚依旧固执地认为,既然企业要做大做强到推广全世界,那么最好少些阴谋,多些光明。
至少要建立完整地产权意识,如此一来才能正当地和西方企业竞争。
一年十万人民币,差不多等于一万六千六百加币,也就是一个月一千多点。
安以倩迅速计算,虽然在加拿大生活,费用比国内高上不少,但有了这这些钱,再加上她做黑工赚的那些,应该足够支持她在国外的生活了。这样一来,她就不用任何事都向母亲伸手,母亲也就不能随意再拿生活费来拿捏她了。
想到这些,安以倩毫不犹豫地在合同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所谓理想,那是在吃饱穿暖,生命没有顾虑的情况下才能有的蛋疼想法,难道不是吗?
将合约推回去时,她弱弱地提了这么一问。“请问,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和途径知晓,我是要去加拿大留学的了。”她对自己*被泄露一事感到非常不满。
范彦诚收回合约,简单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漏签一处之后,象征性地和安以倩握了个手,他笑着回答。“庄文轩,和你一起参加比赛那人,你的表哥,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