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又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好睡一觉,醒了去看看黎世翔夫妻是怎么杀人的吧。”
温煦一愣,暗想:难怪他不着急,原来是准备回黎世翔杀人的时间点看个究竟。可是,没有具体时间,怎么设定跳跃器呢?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冲到温煦的脑子里,而花鑫最在意的是马上睡觉。温煦也看出他脸上略有疲惫之色,有些心疼。
可惜,还有事呢!
温煦提醒他:“副会长一会回来肯定找咱们商量,你先别睡。”
花鑫哼哼一笑:“没等到大老板的指示,他跟我们商量什么?睡觉。”
温煦怏怏地说:“那我去找个房间。”
“不,就在这里睡!”花鑫斩钉截铁地说,“你过来,把椅子放脚下。”
温煦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你没事吧?这里很多房间都是空的,你放着床不睡,要睡沙发?”
花鑫撇撇嘴:“我不睡病床!”
“好歹凑合一下吧,老板。”
“不要!”花鑫像个固执的孩子,就是不肯去睡病床。
于是乎,温煦决定在这种不算紧要的关头抛弃老板,他说:“我没那些讲究,我去睡病床。”
“回来。”花鑫把话音拉长,跟老佛爷叫小桂子似的。待温煦已经无言以对地回了头,他朝着椅子努努嘴,“搬过来。”
温煦翻了个白眼,回去给他搬椅子,顺便说:“老板,你最近真的越来越懒了。”
“嗯,有你在嘛。”
“我是助理,不是保姆啊。”
“你做保姆会失业的。”
“够了啊!”
花鑫笑了笑,伸手把温煦拉坐在自己身边,温煦立刻提高了警惕,眯着眼,问道:“你别告诉我,也不让我去睡床。”
“难得跟老板一起睡,你要知道把握机会。”
一句话把温煦说的面红耳赤!花鑫也不顾及他的感受,自顾自地脱了鞋,躺在沙发上,把脱下来的外衣当被子盖。
温煦越看老板越想来气。虽说平时会开开玩笑逗弄两句,但是也没像今天这么占他便宜啊。
温煦冷眼看着老板抻着懒腰,阴阳怪气地说:“呵呵,跟你一起睡用不同给过夜钱?”
花鑫压根没理会温煦的玩笑,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另外两个单人沙发:“拼在一起,够你睡了。”
温煦:“……”
“不准偷溜,半夜我可起床查寝。好了,晚安。”
温煦:“……”
花鑫:“别傻站着,关灯。灯亮着怎么睡?”
温煦大吼:“花鑫,你不要太过分了!”
刚刚回到办公室门口的副会长正要开门,就听温煦一声河东狮吼,当即把手缩了回来。
紧跟着,就听花鑫喝道:“你叫什么?再叫一边我听听。”
副会长挑挑眉,露出格外感兴趣的表情。只听,温煦一字一顿地说:“花!老!板!”
“温煦,你给我过来!”
“我要去睡床,你睡沙发等着明天腰酸背疼吧。晚安!哎,你抓我干什么?”
这是家暴吗?副会长后退了一步,觉得这样比较安全。
——
“你一身瞎讲究别拖着我啊,你怎么回事?不能枕着我的腿!花鑫,你起来!”
办公室里,花鑫仗势欺人地枕着温煦的腿,一脸痛苦的样子说:“小点声吧,我头疼的要死,鼻子都不通气了。啊,手也疼。”
闹归闹,他身体出了问题,温煦绝对上火着急。当即也顾不上什么被枕大腿了,赶紧去试探花鑫的额头温度。
“你是不是低烧呢?起来,我去找个体温计。”温煦推了推花鑫的肩膀,都没干使劲。
花鑫蹙着眉,咂咂舌,不耐地说:“真不闹了,我睡一会就好。”
——
副会长转身离开的时候,笑着摇摇头——花鑫变了好多。
黎明时分,医疗所里的人都找到房间休息了,似乎只有副会长还在走廊里来回游荡。他似乎在等什么,直到手机震动起来,他才安心地长吁了一声。
“你真沉得住气。”副会长靠着自动贩卖机,手里拿着一罐温热的饮品,说话的时候,眉宇间带着一点放松下来的倦意,“都安排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总部?”
电话那边的人不答反问:“有人受伤吗?”
“杜忠波算不算?”
“你说呢?”
“除了他,都很好。既然你跟我联系了,说说黎月夕的问题吧。是带他回总部,还是暂时安排在其他地方?”
对方沉思了片刻,说:“修白,你误会了。我没打算把黎月夕吸纳进监理会。”
副会长当即愣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的决定:“你说什么?”
“清醒清醒吧,我有两件事交代你。一,从现在起,调查员配枪;二,说服杜忠波加入监理会。”
“等一下,请等一下。”副会长没想到大老板会交代这么两件事,急着跟他要个理由,要个解释。怎奈,大老板一如既往的神鬼莫测,下达完指令果断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