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秦姨娘都伤成这个样了,还敢欺瞒。睍莼璩晓”沈建安厉声喝斥道,急忙走到了床边坐下,脸上浮现一抹心疼之色,将秦氏搂进了怀里低声安抚。
“没事了,凡事有我为你做主,别怕。”
秦氏被沈建安抱到怀里,听到他温柔的安慰,反而哭得更加伤心,那声音哭得沈建安心里跟猫抓了似的,难受极了。
哭了好久,秦氏这才渐渐转为抽噎道:“老爷,是妾身不好,妾身带着八小姐和六爷去寺里为老爷祈福,想顺便拿回那尊在菩萨面前供奉了百日的佛像,没想到六爷偷偷跑到后山去玩,差点活活冻死,也许是妾身当时太担心了,言语上冲撞了夫人,回来之后,六爷便高烧不止,一直做恶梦,喊着要见父亲,嘴里还不停地说‘我不是小杂种,我父亲是丞相大人’之类的话,妾身慌了,于是才跑到相府求见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会给老爷和夫人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啊!老爷,妾身也是急糊涂了,以后妾身再也不会去相府打扰夫人和老爷了,只要老爷心里还有妾身和两个孩子,妾身就知足了,再也不吵着求老爷把妾身和八小姐,六爷接进相府去了。”
秦氏带着哭腔自责道,她本就秦氏本就貌美,眼眶里还蓄着泪水,盈盈泛着波光,一双妩媚的眼又带着一种女人矜持的娇羞之色,这幅模样楚楚可怜叫沈建安心下更加不忍,同时心里对大夫人陈氏的狠毒和蛮横也更加厌恶。
“说的什么傻话,我怎会让你和两个孩子一直住在这别院里面,以前我在朝中根基不稳,对陈国公府确实要忌惮几分,可是,哼...这几天你先好好养伤,等过了冬至,便和两个孩子正式搬到相府去住,我倒要看看那个毒妇敢对你们如何?”沈建安终究是没有把心里的狠话给说出来,却已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将秦氏和两个孩子接进相府,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沈建安绝不是那种惧妻胆小之辈,他既已爬上丞相之位,便要成为万人敬仰的对象,而不是别人暗地里议论闲谈的笑柄。
清姿站在一旁边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在冷笑,秦氏手段果然高明,难怪沈建安每月呆在这别院里的日子比在相府的时间还要多,也莫怪那陈氏将秦氏恨毒了,哪个正妻能够忍受自己的夫君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妾室身上去呢?
不管秦氏如何,只要能够让陈氏痛苦,让沈家家无宁日便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姿儿,不是为父说你,姨娘都伤成这样了,为何不派人去向父亲禀告?”沈建安将目光从转到了清姿身上,见她正在旁边独自垂泪,知道定是方才语气过重吓到了她,于是声音和缓了许多,但仍免不了还是要责问几句。
“父亲教训得是。”清姿也不为自己辩解,只低头垂泪认错,却不辩解,那模样叫人看着心疼极了,哪还忍心再多加责备?
“老爷,你别责怪小姐了,她也被吓坏了,昨晚若不是八小姐后来叫了家丁寻了过去,妾身今日怕是再也见不到老爷了。”秦氏不忍清姿被责备,拉着沈建安的衣袍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