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铸剑谷外的一间废弃已久的破庙中,林逸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坐立不安,惶惶然的走来走去。
爹娘和令狐师兄去救师父师伯,她却只能在这边干等着,那种无能为力等待结果的感觉糟透了。可谁叫她不懂武功,若是硬要跟去,才是真正的添麻烦。
田伯光明白林逸的心急,定逸这个老尼姑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对自己弟子那是没话说。上前抱着林逸,大手缓缓在她背上拍着,“小尼姑别心急,令狐冲有独孤九剑,加上你爹娘武功高强,从魔教手中救出两位老……师太不会有问题的。”
田伯光一口一个老尼姑习惯了,刚才差点又脱口而出,不过想起林逸对定逸的敬爱,还是硬生生改了口。
林逸也知道自己干着急没用,她既不想师父师伯有事,也不想爹娘令狐师兄受伤,仰着小脸对田伯光说道,“淫贼,我一点也不喜欢江湖,等救出来师父师伯,我们就像刘叔叔和曲叔叔一样去隐居,你说好不好。”
“小尼姑吩咐,大爷我还能不遵从吗。”田伯光笑着调侃道。
“我们和爹娘一起,找个没有江湖人的地方,对了,淫贼,你的爹娘呢?”林逸好奇的问道,说起来,她从来也没听淫贼提起过。
“我可没有爹娘,小尼姑不知道么,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田伯光脸上笑的狡猾,可是眼底却滑过不易察觉的黯然。
他的爹娘,呵呵,指不定现在在哪逍遥快活,对于是否有这么一个儿子,恐怕都记不得了吧。要是指望着爹娘养他,他早就变成深山野林的一具枯骨,或许连尸骨都被啃干净了。
“乱讲,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啊,”林逸可不是傻瓜,哪有人没有爹娘,淫贼不说,或许是他的爹娘因为某些缘故,没有能照顾他吧。小脸皱巴成包子状,双手搂着田伯光的脖子拉近自己,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啵了一下,“不管以前你哪里蹦出来的,以后我爹娘也是你爹娘,我们两个都有人疼。”
呼~~总算转移了小尼姑的注意力,不过……他才不要不戒那个糊涂和尚做爹,被疼?被揍还差不多,田伯光心里吐槽,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小尼姑安慰人的方式不对,应该亲这儿。”
他话音还没落,林逸已经再度踮脚在他嘴唇上啵了一下。
太、太快了……田伯光心里委屈的想画圈圈,他这么好的武功都来不及感觉,真是名符其实的蜻蜓点水啊。
“小尼姑,安慰这种事情,要慢工出细活的。”田伯光继续追求福利,就算现在不吃掉,多亲两下总可以吧。
“你又开始赖皮了,淫贼,”林逸小鹿般的眼睛水汪汪的瞄着他,“想亲你就直说嘛,老是欺负我一次又一次的。”林逸脑子转的慢,说话习惯了直来直去,再说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不然她那个时代满大街当众就吻的人怎么办呢。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田伯光总算开始学乖了,亲亲小尼姑的思考方式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好吧,想占便宜,先把脸皮抹下来挂裤腰带上再说。
捧着林逸的小脸,田伯光慢慢低下头,在即将吻上的时候,林逸跟他对视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情不自禁的羞涩,闭上了眼睛,白嫩的小脸上飘起淡淡的红晕。
好吧,林逸这个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总算正常一回了。
林逸难得的害羞,让田伯光心里更是像猫儿轻挠似的,按捺不住吻上了她的双唇。
这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次接吻,相比起第一次林逸混沌不堪的意识,田伯光觉得这才是应该有的感觉,他的亲亲小尼姑,生涩却坚定的回应着自己的感情,不是因为什么药性的催使。就像一颗冰镇樱桃,初尝是淡淡的凉意,很快又被融化掉青涩的外壳,变得柔软香甜,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尝到里面香醇可口的味道,反而让他舍不得那么粗鲁,舌尖温柔的描绘着软甜的形状,一点点将品尝到的美味全部占有。
林逸闭着眼睛,从初尝的陌生到后来渐渐熟悉,那是淫贼的味道,原来吻真的跟亲亲是不一样的,这种感觉,有种红果果被呵护的幸福。林逸蓦地想起她吃过的酒心巧克力,跟这个感觉好像,先是诱人的美味,越往后,越是有种天旋地转的迷醉,连思想都愈发迟钝起来,晕了晕了~~~
田伯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尼姑的香唇,再吻下去他怕管不住自己了,眼见小尼姑要还俗的契机近在眼前,他就是再想也得忍住。
“琳儿,爹回来啦。”不戒和尚内力深厚,人还离这里有几十米远,声音已被聚成一束传了进来。
不得不说,田伯光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在正吻着小尼姑的时候被打断,不然他真的有杀人的念头了。咳咳,他打不过未来岳父,估计只能郁闷的去自杀。
“爹,娘,你们没事吧,”林逸激动的跑了出去,“师父,你受伤了!”
定逸面无血色,被林逸的娘亲搀扶着,看起来受伤不轻。见乖徒弟一脸担心,定逸摆摆手,“为师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她被那些假装是魔教的人打了一掌,倒不是很重,只不过一路走来有些气息不稳罢了。
让她心里气愤的是,那些人假扮魔教中人向她们偷袭,其实却是嵩山派的人乔装的,五岳剑派的盟主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自相残杀,何其悲愤!
相比较来,定闲的武功比定逸好上一些,只是受了些外伤,路上听了令狐冲转告,定静师姐和门下弟子安好,她也就放心了。
“令狐少侠,这次多亏你们及时相救,不然我们身死倒是小事,要是要左冷禅的阴谋得逞,武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师太不用这么说,虽然我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可我还是当自己是华山弟子,相救师太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说起被逐出师门这一事,令狐冲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痛。
“令狐少侠为人光明磊落,且又有侠义之心,贫尼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过程种种,可是他日若见到岳掌门,贫尼也会尽我所能,希望能帮助令狐少侠化解这个结。”定闲定逸还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不过见令狐冲古道热肠,不像是岳不群心中所说的奸险小人,不由得大为奇怪。
“多谢师太的好意。”令狐冲也希望可以重回师门,不过那天田伯光的话却让他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丝疑惑,不,应该说,令狐冲这么聪明一个人,原本就有些疑虑,只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怀疑,田伯光的话,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导火索。
“掌门师伯,为什么我们不可以退出五岳剑派,什么盟主就让他们去争好了。”林逸看着师父师伯的样子心里难受。
“我也正有此意,”定闲对这一次的事件也是非常不满,“出家人固然逆来顺受,可是同袍相残只为一人的妄念,实是不该。”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定逸一向嫉恶如仇,这会气得说话都不顺畅,“嵩山派此举欺人太甚,就算要退出五岳剑派,也要先去找左冷禅要个说法,不然我们那些死去的弟子不就白白冤死了吗!”
“师妹,出家人不要心火太盛。”定闲师太知道自己这个师妹总是改不了这个脾气。
“掌门!”定逸还要再说什么,林逸忙上去抱着自己师父的胳膊撒娇,“师父,你老人家消消气,为那种恶人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得,等你们养好了伤再商量也不迟啊。”
定逸脾气火爆,却是三个人中最疼爱弟子,最护短的一个,被林逸闹的没了脾气,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暂时压下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