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春娘被丹儿描绘的美好愿景吸引了,也顾不得细问病因,喜上眉梢,“看来果然还是要进入一次武皇密室才行!”说着,春娘突然想到什么,意味深长的看着丹儿,“那么,你说想要得到的那些丹方里有没有这种丹药?”
丹儿一愣,顿时明白了春娘的意思,敢情还没进入里面,就开始担心她拿走丹方练出那种神奇的秘药给面具部带来威胁,连忙笑着补充,“王妃娘娘过虑了,奴想要的丹方里肯定不包括这种丹方,家祖遗训里,对这种丹方的描述是,因为作用太过强大,唯恐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武皇陛下亲自销毁了丹方,只留有成药,连使用者的数量都严格控制!这也是担心这种有违天道的东西,扰乱了人世间的物种的平衡,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春娘将信将疑,这种秘法的确有违天和,所谓物极必反,武皇陛下的担忧不无道理,想想现在为了这个秘法,已经搭进去多少条人命了,想到这些。春娘隐隐有些不安。
对于丹儿说的这些,不论真假,这个娘子暂时不能动,只能尽量拉拢,春娘身为母亲,为了世子的病,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都会去争取,更不用说丹儿如今的言之凿凿,就凭着只有她认识那种秘药。也必须得让这个娘子彻底成为面具部的人才行,至于一个娘子要成为自己人嘛,其实很容易不是吗?。
春娘拿定了主意。突然和蔼的拉起丹儿的手,“我很久没有跟人聊这么久了,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跟你投缘,看来咱们的缘分可不止这些呢!红儿——就是我妹妹出事前不久。刚跟我提过你——”春娘说着,拉长了声音,仔细观察着丹儿的表情。
丹儿想起红娘子说过的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她已经知道春娘想说什么了。
醉仙楼里,藏天忿忿不平地瞪着柳钧升。对于他手里滚烫的热茶视而不见,“丹儿此女吃里扒外,跟面具部纠缠不清。更是连累我父身死的罪魁祸首,我岂能轻易饶她!”
柳钧升面不改色,端茶的手更是纹丝未动,“这个是老家主的意思!”
藏天震惊的看着柳钧升,挣扎了片刻。还是抬手接过茶碗,灼人的热度入手。令他有瞬间的刺痛之感,这个感觉仿佛跟看着父亲身处的书房烧起来时候心中的焦灼感一模一样。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钧升眼眸深沉,“老家主从四年前就对丹儿这个娘子有了怀疑,派她去岭南盯着晋王府的用意,试探的成份居多,想不到这个娘子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四年恪尽职守没有丝毫踩界的行为。”
顿了一下,柳钧升挑眉看了藏天一眼,“锦绣商团的可疑,老家主跟我也刚刚开始怀疑,她居然直接找出了商团跟晋王府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在京城的作为,家主你也看到了吧?”
藏天板着面孔,想到那个时候还对这个丹儿办事能力表示了肯定,不服气的开口,“说不定那个时候,这个丹儿早就跟晋王府的人开始勾结了!”
柳钧升摇了摇头,“那个时候老家主也开始关注起这个娘子,显然当时她不知道面具人跟晋王的关系,那些面具人在竹山隐卫事件里吃了那么大的亏,若真的跟这个丹儿通风报信有关,这个情显然承大了,可是那些面具人居然四年来都没有再次找丹儿联络,老家主分析丹儿跟面具人可能只是有些交情,并不相熟……”
藏天不同意的摇着头,“不可能!找到藏匿在京城里的晋王世子的时候,我就感觉疑点很多,显然是晋王世子故意让丹儿找到,不就是因为找到晋王世子,我们才把注意力从对锦绣商团的监视里转移到了晋王世子身上吗?我相信那个时候丹儿已经跟面具部的人联络上了!”
柳钧升疑惑的转着茶碗,沉吟,“这就是老家主疑虑的地方,若丹儿是面具部的人,她大可不要将锦绣商团暴露给我们,若不是丹儿,我们还没那么快查到晋王侧妃滕春娇居然就是商团的老板!”
藏天皱了眉,显然还是不赞同,却没有说什么。
柳钧升接着说:“那日丹儿跟踪镜天家主到了那间宅院,若不是进入的时候被小黑猫发现,出手伤了她,趁她受伤,我才能跟着发现她跟晋王世子的关系!老家主事先居然一直不知道,这个小小年纪的娘子隐匿身法居然能避过他的侦测一路尾随其后,她的功法同样是老家主最好奇的地方——”
藏天突然想到,“没错,四年前在竹山县查找失踪隐卫成员的时候,我就看过丹儿的隐匿身法,那个时候直觉这个娘子的呼吸频率很奇特,当她开始运功的时候,明明就在身侧的,却仿佛感觉不到这个人一样!”
柳钧升抚掌赞叹,“对,老家主也这么说,这种身法,令我想起了隐卫流传至今的一本秘密日志上记载的东西——武皇陛下当年运用的隐匿功法跟丹儿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