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聂绝忧冷冷的站在那儿,路边的行人见了他,缩着脖子绕道而行,
汐落出来,见大家用惧怕魔鬼似的眼神看着他,低声道:“在大街也这样,会吓坏小孩子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飞身上了马,冷冷的道:“不想死的很难看的话就闭嘴,”
“死了,还管她难看不难看,反正自己又看不到了,”她在他怀里嘀咕着。
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扭了过来,凛冽的说:“别以为为师的舍不得杀你,你再放肆试试看,”
汐落扭头挣脱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看向远方,心里无比的委屈,他身上有股自己十分熟悉的气息,淡淡的龙涏香味,自己的爹爹身上也得这种味道,那个背自己回家的温和的绝师兄身上也是这种味道,这个魔鬼凭什么也有这种味道?这个嗜杀和冷血的家伙应该是浑身的臭味才对的上他的人品。
马在汐落的胡思乱想中一路狂奔,汐落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他不说,她也不问,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身前,感觉自己好累好累,挺直的背慢慢的软了下去,那厚实的胸膛暖暖的贴在自己的背上,她很渴望这份温暖,但她不需要他身上的暖意,再次挺直脊梁,强忍着疲劳,又行了一段路,风大的吓人,吹的汐落睁不开眼睛,她索性阖上眼,让那狂风迎面吹来。
一个带有体温的东西盖在她的身上,把她紧紧的包裹起来,
“起风了,别动,”冷冷的声音不带半点色彩的在她耳边响起。
她动了动,“别动,”他的语气带着命令似的冷酷,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马一路向前,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在他身前不稳的晃动着,他一只手紧搂住她的腰身,让她靠进自己的胸膛,低头,看她无力的耷拉着头,心里没来由的一抽,索性抱她入怀。
她实在是坚持不住,昏昏然的靠在他的怀里睡了。
他感觉怀里的人不动了,身子软软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心一颤,手不由自主的又把她搂紧了些,放慢速度,向柳城而去。
柳城,一品堂医馆,
聂绝恨抱着汐落大步进去,直奔内堂:“华先生,手中的活先放放,过来先看看她!”
华大夫急忙过来,三脚并成两脚的进了屋,迅速的走到床边,利索是伸出两根手指,按向汐落的脉搏,良久,他咦了声:“怪哉,怪哉,”
“怎么个怪法?”他冷冷的问。
“她的脉搏不似常人的脉搏,此女体质太弱,不能太过劳累,从她的脉搏上看,她应该是久病之人,可从她的面相上看,似乎又不是!”
“先生的意思是?”
“请恕老衲直言,此病只是在推延时日而已,”
“哦,这么严重?”他的心狠狠的一抽,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老夫实在看不出问题的所在?”
“怎么会这样?”他哪里知道,汐落中了胡婆婆的幽骨香,如今一年的时间一到,这毒药的毒性已经挥发完,华先生自然看不出来,但就是这快要消尽的毒才是最厉害的所在,如果胡婆婆的幽骨香还不送到,等她体内的幽骨香真正的消磨殆尽,神仙也难活命了。
汐落缓缓的醒来,见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突的一个起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