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情说笑话?你不怕死吗?”
“死!”她眼前浮现一个男人抱着死掉的女子,一夜华发灰白,她浑身一颤,低声道:“怕,”
是的,自己很怕,怕自己的死再伤他一次,虽然自己是个假的,但他却把这份情都给了这副身子,她又怎么忍心去伤他,这一瞬间她似乎找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以后不准单独出去,”他怒气没消的说,
“知道了,”她低声应道,把头转了个方向,嘴里哼了一声,
“怎么?伤口很疼吗?”他关心的问,慌忙的去按她的脉搏,
“我。”她想告诉他她心里很痛,可这人才认识几天,自己已经很麻烦他了,她笑了笑,“是有点疼,”
“傻瓜,别忍着,疼就告诉我,”他松开她的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金针,掀开她背上的被子,她光光的脊背显露出来,那弹指可破的粉嫩的皮肤让他的心一颤,他阖上眼,手中的金针迅速的出手,准确无误的刺进她背上的穴位。
“还疼吗?”他低声问,
“不疼了,我想歇会儿,”
“好,”他迅速的拔下她身上的金针,轻柔的给她盖上被子,漫不经心的问:“邱大刀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什么邱大刀?我根本没有见到人,”她趴在那儿淡淡的说,
燕大侠静静的就着床沿坐了下来,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按向她放在枕边的手,无语的看着她。
汐落回过头看向他,低声道:“我还没进屋,就被人刺了一剑,逃命都来不急,那有闲工夫去找那个邱大刀,”
燕大侠深深的吐了口气,“好了,别说话了,先好好的歇着,姓邱的我自然会找,你先歇着,我给你熬药去,”转身,他走去房门,感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存在着,但这个气息没有半点的杀气,他四处看了看,没人,这才转身向厨房走去。
那个人影闪身进了屋,他疾步走到床边,爱怜的轻抚她的小脸,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我在,你不会死的,”
汐落眯着眼笑了,呢喃着说:“你来了,真好,”
她的这句话,让他的心暖到了极点,他温和的捂住她放在枕边的小手,低哑着声音道:“是,我来了,我想落儿,就来了,”
她浅浅的笑了笑,把头往他手边蹭了蹭,安心的睡了。
她梦中的这份依赖让他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伸手楼了楼她,
她哼了一声,他慌忙的撒手,起身,轻轻的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她光光的背显露出来,他的脸黑了下来,那背上的伤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的脸瞬间惨白,颤抖着手解开她伤口上的布条,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那白如玉质的膏药轻轻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再轻柔的包好她的伤口,他心痛无比的低声道:“我要带你回去,这伤口太深了,”
门外传来宗政别燕矫健的脚步声,聂绝忧才想起来她身上还有牵心念的毒,这外伤好治,可毒,自己实实在在还没有找到解法,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彻底的解掉她身上的毒,但他从她的脉搏上已经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压制住了这毒的蔓延,他有点佩服他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到她身上的毒,他把手中的玉瓶放在她的枕边,深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她,闪身,他从另一边的窗户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