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聂绝忧冷冷的,对这个女人他实在没有半点的好感,要是依他以前的脾气,他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哪里有什么心情听她说什么真相。
李氏叩着头,惶恐不安的说道:“皇后娘娘是陛下派去华夷国的细作,聂家是陛下安排在华夷国的眼线,穆思远是杀了聂家的凶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陛下安排的,连茱萸酒酒里的毒都是陛下亲自下的,”
聂绝忧的心抽咧着,带着几分沉痛,几分愤怒,他的脸依然波澜不惊,平静的看着李氏,淡淡的说:“这些我都知道,”
“可殿下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他僵硬的站在那儿,忍不住还是想知道娘亲是怎么死的。
“陛下想让娘娘用茱萸酒酒毒杀宗政家的人,可娘娘早就爱上了皇帝宗政执恒,她自己喝下了茱萸酒,末了还帮着皇帝宗政执恒除掉了陛下安排在华夷国的眼线聂家,皇后娘娘真是了不起。”
‘凌不死,凌不死,’聂绝忧的心绞痛着,心底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凌不死,但他知道,李氏所谓的真相不过就是想让自己痛苦,可如今的聂绝忧经过那场深深的痛楚以后,他虽然还没能做到大彻大悟,但他比以前冷静了许多,他时时都在告诫自己要冷静,他不能再冲动,他的每次冲动都会让他的判断失误,他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了,还有吗?”
李氏傻眼了,这还是那个疯狂嗜血的聂绝忧吗?怎么和传言差别那么大?聂家人死了,他伤心痛苦了那么年,而自己的亲娘死了,怎么看不见他有半点的心伤?
“没,没有了,”李氏跪在哪儿,心里担忧着自己没法跟凌含水交差,
凌含水的用意很简单,就是要聂绝忧痛苦,只有聂绝忧痛苦之时才是她击败他的最好时机,聂绝忧太强大了,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事,她和凌不死曾今也派了很多的杀手去杀过聂绝忧,可都是有去无回,今儿聂绝忧却气的凌不死差点死掉,她也要让他的心痛一痛,弄不死你聂绝忧让你难过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李氏摇着头,‘看来,公主的这点小小的愿望也注定不能成功了,’
聂绝忧大步向外走去,既然没有什么话说了,他可不想在这个讨厌的女人身边多呆一分钟。更何况这个张氏是假的,抱着自己离开皇宫的张氏早死在聂雪剑的大门口了,至于那个张氏是怎么死的,不管他聂绝忧的事,这种贱人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等等,殿下,”李氏叫住聂绝忧,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几分尴尬,诚恳的说:“蓬莱国的皇帝凌不死真的是不死之人,他活了五百多年了,殿下要当心,”
聂绝忧一愣,他的心惊起了波澜,这世上真的有不死之人?李氏的这个消息让他太震惊,他的手有几分颤抖,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事,一个人能活几百年不死,看来不死城不死的谣传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他看了看李氏,回首向前走去。
对于这种女人,聂绝忧不会信任,一个可以出卖自己主子的人简直就不是人,不是人的人岂能说出人话?事情的真伪他自己会派人去查,在没有得到自己人可信消息前,他是不会把李氏的话放到心里去的。
聂绝忧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街边,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出一手点向李氏,“师父仁慈,我可不仁慈,你害师父和家人分开那么久,我就要得到惩罚,”
来人是黑煞,他把李氏提在手中,向皇城外疾驰而去。
行刑台上,高坐于上的不是凌不死,而是蓬莱国的公主凌含水,她一脸的冷意,却美的惊艳,看着下站的人群,她柔声说道:“新年到了,本宫今儿就放你们回家,只是有一个人必须留下,其他的人才可以安然的回去,”
“新年到了,沿途的商家店铺差不多都歇业了,这个时候放我们回家,你还真够狠绝的,”一个女声高声的说道。
凌含水哈哈一笑:“好,都留下吧!”
“不,不,我们要回家,”人群噪杂起来,他们可不想留在这儿,这蓬莱国打死他们他们以后也不敢来了。
凌含水得意的一笑:“看见了吧?是他们要走,不是本宫不挽留,”回首对身边的侍卫说:“打开南门让他们走,”
南门一开,所有的人蜂拥而出,也不管自己的家在何方,只想早点离开蓬莱国。
“带上来,”凌含水淡淡的吆喝了一声,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身穿囚衣的人到了刑场,手脚麻利的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把他推到行刑台前跪下。
凌含水笑看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聂绝忧,“知道他是谁吗?”
“你想怎样?”聂绝忧平静无波的问道。
“只要你答应帮本宫杀了夜艳绝,本宫就放了你的弟弟,”
聂绝忧妖媚的一笑,媚死人的笑容里带着一股阴森和邪气,“你们姓凌的怎么都只会用这么弱智的计谋?”
凌含水猛然的心惊,他的这个笑容比他冷着脸还要让人可怕,她强自镇定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