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扭头看去,只见身后走来五人,每一个都约有四五十岁年纪,他们锦袍束冠,红韵满面,看上去气势不凡。
尽管高峰是带着结识众人的心态来此得,但对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还是有所抵触。
这是什么事,从未谋过面就一阵讽刺打击,真不知道针对的是自己还是李奇坤,当然,无论其针对谁,高峰都不会对此人再有好印象。
走在正中的一位,领先众人半个身子,从他洋溢的神态中就能看出,刚才说话之人就是他。
李奇坤毕竟是老江湖,他心中虽然也有不悦,脸上却毫无表现,只听他微微一笑道:“黄老板什么世面没见过,小可和兄弟都是普通人,哪敢让你好奇。”
这种软中带硬的话实际上是在驳斥对方的无理了。以李奇坤的为人处世方式都这样对待对方,可见对方有多么地不得人心。
黄老板,高峰心中一悸,莫不是大黄蜂黄达风,也就是黄亮之父。
若是此人倒好理解了,他本爱蛰人,这样说话好似还是客气的。最主要的是黄达风可能已经从黄亮那儿得知了董家庄园的事,这次出言相讥也许是因为心气不顺。
从黄家人的反应上,高峰已隐约感觉董家庄园的事还未了解,不过,他暂时还不准备做其它考虑。
黄老板自然明白李奇坤的语言带刺,脸上稍一红便转为正常,他扭头对身旁的一位说道:“老白,你看李员外今天说话带气,定是惹着他了,我可不敢再碰他喽。”
此话似在寻找见证人,其实也是软中有硬,有所指。
被称作老白的人听后,呵呵一笑,上前一抱拳道:“李员外、杜家主,别来无恙,刚才黄老板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和大家的想法一样,高公子如此年青竟与员外称兄道弟,自然有过人之处,他是出于好奇才这么说的,勿怪,勿怪!”
白家之人,能与黄达风站在一起的,必然是白家之主白城喜了,其子白胜也在四文公子之列。儿子们相交,老子们的关系也不错,看来说他们关系复杂还真没有跑。
白城喜说话温和,对人态度真诚,而且言辞得当,此时就是再有不爽,李奇坤也没了脾气。
人都认不齐,高峰更加不敢放肆,他静静地立在一旁观视,既没有上前施礼,也没有露出不快。
这一帮人都是老成精的,一个不小心都会被他们带到沟里去,多说不如少说,多做不如不做,反正可以装不认识,谁也说不出差错来。
消了气的李奇坤毕竟不同,大家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更何况做生意的人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因此他哈哈一笑,主动上前道:“怎么?黄老板经不起小可的一句玩笑话,跟我计较了是吧,那我以后还怎么敢去四季香吃饭?”
如果说黄达风蛰人的本领高超的话,李奇坤这次算是以蛰反蛰了,至少让黄达风没有占到便宜。
对此,高峰算是看透了,人只要敢狠下心,能拉下脸,谁蛰谁还不一定呢?
当然,语言的交锋实际上并不重要,就算胜了又能说明什么?不过是牙尖嘴利罢了,重要的是生意场上和其它场合的交锋,也许那才是决定生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