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禁卫军就准备抬着皇帝回宫诊治。
吴公公一直绕着皇帝身边,苦苦喊着,倒是让人不耐。
可众人刚下了城楼,却突听见城楼之上一阵雷鸣般地欢呼声,皇帝和众朝臣诧异。
正待询问,但只听见城楼之上又有将士们大喊道:“是上将,是上将和安亲王回来了,是上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咳咳……”什么?蒋正熙和蒋子冉回来了?来不及被台上銮驾的皇帝一脸惊愕,在众禁军愣神之际,一个不备,重重跌落在了銮驾之上,疼得只剩下出气了。
“皇上!”吴公公激怒大喝道:“你们是不要命了吗!伤到皇帝,你们的狗命陪得起吗!”
众禁军侍卫一脸寒蝉,对于吴公公如此大不敬的话,禁军虽有很是不耐,可却没有应话,应为大家都在诧异着这城墙之上的反应,心里都在隐隐期待着。
吴公公却没个眼色,继续怒气冲冲地吼着,恼人得很。
一介阉人仗着皇帝宠爱就敢狐假虎威,禁军早就不想忍了,如今紧要关头,这厮又胡咧咧起来,禁军头领一脸不耐,一把扼着咽喉道:“再敢废话,本将军废了你!”
“呃……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了……皇上……”吴公公没想到禁军会如此不给他面子,一脸惊恐道。
而此时的皇帝也是自身难保,挣扎了半天才被几位朝臣勉强扶起,嘴张了半天才怒道:“你,你们这是要做……做什么?”
“皇上,末将等忠心耿耿,却遭吴公公如此污蔑,末将不服!”禁军侍卫们一脸灼灼。
被倒打一耙,吴公公连忙辩解。
“你,你们……”皇帝被禁军逼迫得有些喘不过起来。
“皇上,救救奴才啊……”吴公公被扼住了喉咙,也快穿不上气来了,只能朝皇帝挣扎着。
一旁的朝臣想要说话,却碍于禁军手中明晃晃的刀剑,举步不前。
这会不是激化矛盾的时候,朝臣们只能装作听不见,看不着,只是单单围着皇帝,希望平复事态。
皇帝气得直捶着銮驾,满脸通红,太医见状只能立刻为了过去,立刻再次为皇帝施救……
而城墙之上,守将们在看到期盼已久,担心已久的上将蒋正熙和安亲王的突然出现,虽然还带着伤,可大家的士气也犹如神助。
那激动的呐喊和欢呼声是所有朝臣们都没有见识过的,似乎是要直上九霄云外去了。
“上将!上将!上将!”一阵激励的欢呼之后,城墙上率先传来整齐划一的呼声,全都是对蒋正熙的拥簇,威武霸气,震慑人心。
紧接着呼声从城墙之上蔓延到了城墙之下,连带着禁军侍卫们也都挥舞着手中的剑戟,一脸激动不已。
“上将!上将!上将!”渐渐的城中百姓也备受感染,呼声迅速蔓延,不出一刻钟,满城都是对蒋正熙的呼声,震耳欲聋,民心所向。
虽然皇帝性命垂危,可不少大臣还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城下,蒋正熙,蒋子冉仅带着十余人站着蒙古大军阵前,听着城内热烈的呼声,拓可驱马近前道:“呼……你们果真比那皇帝更受军民爱戴嘛……”
“呵呵……那不得多亏了你这几日的激将法嘛……”蒋正熙一边朝城墙上的将士挥手,一边对着拓可勾起嘴角道。
“呵呵……我这十万大军也累了好些天了,是该休息,休息了,我就带人先退了,后头的事,就看你们的了。”拓可似乎是要功成身退。
“放心,我记得他还欠你们蒙古一声道歉,这个对不起,我会让他亲自来说的。”蒋正熙保证道。
“呵呵……这个我不担心,对了,你就带这几个人京城,会不会危险啊?”拓可有些担心。
“谁说我们就这些人了?”蒋子冉笑道。
“哦,对,现在大概满城军民都是你们的人了,那成,我就不瞎操心了,对了,那个梅子酒不错,等里头结束了,再给我送来些哈……”拓可挑眉。
“呵呵……放心,短不了你的。”有些感谢不需言语。
“呵呵……那成……京郊十里,等着你们的酒啊……告辞了……”说罢,拓可振臂一挥,一声令下,蒙古大军整体后撤。
看着蒙古大军突然后撤,城墙之上的将士更是激动不已,连连欢呼“蒙古撤军了,蒙古撤军了!上将万岁,上将万岁!”
“撤军了?你听见了吗,上头在喊蒙古撤军了?蒙古撤军了!”
“是上将,一定是上将,蒙古撤军了,蒙古撤军了!”军民百姓闻言,兴奋不已,相拥而泣,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