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悬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摇晃的爬了起来走向了她,那双眼睛里的炙热让季月尧有些不自在的扭过了脸。
“你把你的血喂给我了吗?”慕言悬轻声问着。
“嗯。”季月尧微微耸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直视慕言悬,真是莫名其妙,她在心里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别激动别激动。”天空幸灾乐祸的声音传了过来,气的人这时候真的想把这个家伙踢飞。
“为什么?”慕言悬似乎失劲的跪在了坐着的季月尧面前,接着将她搂在了怀里。
“你干嘛……”季月尧被抱的懵了,就连身上伤口的疼痛都没意识在意了。
“我在问你为什么。”慕言悬沙哑的声音轻轻擦过季月尧的耳畔,却使她心里一阵悸动。
“我想让你醒过来。”季月尧低声道。
“那也不能伤害你自己……”慕言悬将头埋在季月尧颈部,贪婪的吸取着她的气味,“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像我这种人……我只要你好好的。”
季月尧一愣,有些木木的看着慕言悬,原本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上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就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
“呲。”天空翻翻白眼,表示这个电灯泡真心不好做。
天空突然的出声吓得季月尧一个激灵,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看戏的观众,一下子就抬手打算推开慕言悬,奈何慕言悬抱的紧,她压根动都没法动,挣扎了一下还牵动了伤口。
“快放开我,我身上好痛。”季月尧脸烧的烫人,她低喃的声音就像蚊吟。可是这微小的声音对慕言悬来说那可不得了,他马上松开了季月尧,接着细细的检查着她的身体,这时候慕言悬才注意到季月尧腿上很深的伤口,以及她左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痕。刚才因为她侧着脸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
“季月尧……”慕言悬觉得自己心里燃起了一种无名的火焰,他看着一身狼狈的季月尧,一下子站起来将她背在了身后,“都是我的错……季月尧,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白蚁他在哪?我不是说过让他保护你的吗,现在你这么一身伤他却不在你身边?!该死的!”
“我掉下来的时候和白蚁分散了啦,还有你的身体背我行么……我自己也可以……”季月尧被粗鲁的背上了背,咬了下唇踢了下腿,奈何慕言悬压根没理她,她挣扎了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季月尧!”天空无语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再次吓了她一跳,“你这家伙把我给忘掉了!”
“……”季月尧一懵,接着赶紧拍了拍慕言悬的背说,“包,我的包还在那里!”
“别管什么包了,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慕言悬这个时候似乎只想快点找到白蚁给季月尧疗伤。
“不行,我的包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季月尧挣扎着要从慕言悬背上跳下来,慕言悬见她非得下来,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将她的包拎了起来,“可以了吧?”
“嗯。”季月尧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躲在包里的天空长长的舒了口气,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啊他就被遗忘了,“季月尧,接下来你直直的朝着前面最高的那颗伞系异植往前走。”
“嗯。”季月尧点了下头,眯着眼睛看向前方,那颗最大的伞系异植根部盘旋扭曲形成了新的伞系异植,所以粗壮到就像一堵墙一般,十分的好找。往前蹭了一下,季月尧低头附在慕言悬耳边轻声道,“朝着那棵最高的伞系异植前进。”
“伞系异植……”季月尧温热的气息扶过慕言悬的耳畔,一下子他脸上就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接着又以光速消失不见。飞快的扫了眼周围扭曲盘旋的树,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接着毫无异议的朝着远处最大的那棵树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