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缓缓的走向甲板，冰冷的海风吹醒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如墨的长发随风飘扬，看着平静无浪的大海，清言升出了一种怪异的想法。她想跳下去，与这个世界一刀两断。清言知道这是属于牧颖的想法，目睹了自己哥哥惨死，她此时定不想再次独活人间。

“领教过生离死别，也看过世俗人情，究竟哪里是归途呢。”清言对着大海发问，可回答她只有冰冷的海风。

墨寒迅速的飞到清言的身边，它感受到了清言的孤独，每一个她孤独的时候，它都会陪伴着她这一次也是一样。

“墨寒，若我是一把剑就好了，不需思想和陪伴，只需清冷一世。”

“可你是人。”夜烨站在清言的身后，他知道清言看到实验室里的一切也许会对他失望也许会愤怒。可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消灭掉了那些清言不喜欢的讨厌鬼而已。她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灭掉不是更好。

“但你不是。”清颜微微抬起下巴，强忍住眼底的那抹不舍。

夜烨有些受伤的看着清言，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被她本能的躲开，修长的手指停在空中，无力的缩回了口袋。

“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夜烨勉强的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眼中微微祈求的看着清言。

“你让我静静。”清言扭头看向无边的海岸，她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说出什么话断了两人的一切关系。

“外面冷，加件衣服吧。”夜烨轻轻的将手中的大外套披在了清言的背上。却在下一秒。清言猛然挡过他伸出的手，手中的外套飘飞入海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自己的语气已经那么差了，为何他还能保持他万年不变的笑容。他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不会发火吗？

“我只是想给你加件衣服。”他不想刺激她。如果她需要冷静，他可以给她空间。可自己也只是担心她而已啊。

“你就没有其他表情吗？”发火也笑，不开心也笑。现在明明被自己欺负的很难过，为什么还在笑。

“你需要冷静一下，我不打扰你。”夜烨深情的眼眸中翻涌着黑色的漩涡，他很想抱她，质问她不是说好不要为无关的人而斥责对方。

“我不需要。”

清言一把抓住了夜烨的手，手臂微微用力，夜烨整个身体都不稳的向清言倒去。两人的脸瞬间放大，近的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清言的眼中怒火滔天，夜烨又如何不能看到。他不理解清言为何会这样，明明那个人是她讨厌的人啊。

一把将夜烨逼到栏杆上，后背的伤口还未完全复原，夜烨吃痛的冷哼出声。

“你为什么会变呢。”眸中的怒火缓缓褪去取而代之是一抹失望，牧颖的情感渐渐消逝，这是清言对他真实感情。

“万物都会变的。”可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夜烨没有把第二句话说出来，万物存在于世，都要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他们没有一刻不在前进和变化。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变，可无论自己怎么变关于爱他这点不会变。

“你变的太陌生了。”清言拽着夜烨的手微微松开，徒然的放下退后了几步。

“我还是我。”夜烨缓缓直起身子，额前的碎发被海风吹乱，隐约间可以看见那狭长的丹凤眼里蕴满了悲伤。

“或许我们该分开一段时间。”自己也该好好想想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的自己到底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