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哥,他是你的亲爹,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到头来你竟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对叔叔如此没大没小。”容瑟忍不住对斐子言说道。
他看了看容瑟:“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容瑟柳眉一竖,正要反驳,斐华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容瑟心中一凛咽下话来,坐在别处,不在看着这里。
“言儿,你一定要这位文姑娘?”斐华妱看着他问道。
斐子言看着她重重点头,从小娘就溺爱他,不忍心看他受委屈。
“为娘只退一步,文姑娘你可以娶,只是不能为妻只能为妾。”斐华妱闭上眼睛思考片刻才说道,若不是因为他如此坚决,堂堂斐家堡绝不会让一个刺客进门。
徐正函皱着眉头看着妻子,知晓她是疼惜儿子才勉强同意,可这也是失了规矩,若是随便哪个女子都迷惑自己这个孽障,都来这么一出,堂堂第一世家斐家堡只会落为江湖上的笑柄,想到这个后果,他就要张嘴反驳。
“斐兄的父母可以为了孩子的幸福后退一步,看来以后你媳妇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嘛,只是你们为何不问我愿不愿意嫁?”文笙笑道。
“文笙你和我来江澜州,难道不懂我的用意?”斐子言焦急道。
斐华妱这才正眼打量文笙,这个女子倒是不一般,让我儿做出这番举动,此时来了这一出,是要作何打算?
“猜和做是两回事,斐子言,你没说过爱我,也没有追过我,现在一句话就想让我嫁给你,你是否觉得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心甘情愿的嫁与你?”
“可是你答应过年来我家,你知道,年是家人团圆的日子。”
曾经工作时,因为假期和春运的问题,也有几次过年并未回家在本地朋友家过年的经历,文笙说道。
“这种事情以前我又不是没做过,难道这就算我嫁人了?斐子言你可曾重视过我?今日来到这里,你一句话就把我置于尴尬之处,接下来就想娶我?古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虽然不在,媒妁之礼难道也就可以作罢?”
越说文笙越气,她对斐子言父母施了一礼。“伯父伯母,文笙还有事情,今日就不在贵堡打扰了。”
说完,她就大步向门外走去。
斐姌惊讶的看着文笙这般洒脱的离去,这个人,好像挺有个性的!连容瑟都敬佩的看着文笙离去的身影,哪个女子不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没有媒妁之言,就是在轻看女子,无论是不是江湖女子,对于这个礼,在哪里都极为重要。
就连在现代,没有回见双方父母,正式下聘,就简单的带回家,一句话就想成亲,这是多么轻视女子的举动。
“文笙,文笙。”
斐子言就要去追她,徐正函再也看不下去,抬手一巴打在他的脸上
“孽子!”
一只五指张开的手印,印在斐子言的脸上,斐子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爹,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斐姌顿时没了刚刚那番云淡风轻,站起身来怒目的看着徐正函。
斐华妱亦不悦的看了看他。
“子言,这段时间你不得外出,正巧你外公想你很,你去陪他吧,姌儿,你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