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过,可是天气还是一样的寒冷。
文笙站在院中,看着吴珵打拳,他的拳法极快,行迹诡秘,再加上他的蛟龙迹,近身搏斗只会让他占尽好处,要不是左肩的伤口并没有好,她真想和他切磋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吴珵小声说了两句。
吴珵听完后对文笙说道:“斐子言已经来到这里,你要知道,斐家的耳目遍地极广,就算你逃离了这里,只要你去有人烟的地方,就会泄露行踪,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文笙本能的摇了摇头,她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只过了两日,他来的倒是挺快,为了一个并不爱的人值得吗,她脑海里想起那副自己的衣服,自己拿剑的情景画着另外一个人的脸孔,她咬咬牙说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去吧。”
吴珵也不逼她,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文笙心思转动,他们两个是表兄弟,就算两人不对盘,可毕竟是血亲,等他回来的时候,恐怕不是一个人,依靠着别人不如依靠自己。
文笙转身回房拿起行李,牵走了吴珵的一匹马,刚出别院大门,就向路人打听最近的城门方向。
在文笙住过的那间客栈里,斐子言听完掌柜的汇报,手紧紧握成拳。
他不明白文笙经历了什么,会如此失魂落魄、轻视生死,以对她的了解,自己母亲对她的刁难根本无法动摇她的目标,怎么他刚从堡中回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他绝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身旁。
“文笙是在你眼前受伤的又是在你眼皮下消失不见,这点你责无旁贷,下去领五十板子,三天不准吃饭。”斐子言淡漠的说道。
赵礼拱手退下,一旁的巴丘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不动,室内突然寂静了下来。
仿佛一分钟就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斐子言感觉自己的耐性快要磨光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大力打开。
一身黑衣的吴珵,嘴上挂着邪笑,当看到一脸阴沉的斐子言时,更是开怀起来。
“我知道文笙一定在你那,别给我打迷糊。”斐子言看到他,急问道。
“要是在我那,你小子已经直接去了,说吧,你们全面追寻她到底怎么回事?”吴珵笑的狭促。
“别再跟我打迷糊眼,我只是不想贸然过去让她再逃了,她现在受伤需要静养。”斐子言冷声道。
吴珵没有回答他的话,那着茶壶慢慢的倒了杯茶,徐徐喝了下去后,才缓缓的说道。
“以前的女人过去了就忘记了,我还是第二次见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一个人,你和文笙在江澜州那点事我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还是不懂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怎么对待你没有搞清楚。”
“以前你接触的都是一些红尘女子,今天你拍拍衣服就算走了四五年,她们也不会对你忠贞不渝,几年后你再回来她们依然热情;但是对于文笙这样的女子来说,显然不是这样的,可是我感觉能让她如此脱逃的原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除了那个让斐子言疯魔的蒙面女子,他还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会对她刺激这么大。
斐子言自然不笨,他说的那么明白了,稍微想想也隐约猜到一些,当下面色沉了起来。
“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这是我和她的事情。”
“你这个脾气还是这么讨人厌,既然不需要我管,我还懒得管,不过我欣赏文笙的武学天赋,她我还就护定了!”吴珵露出斐子言最讨厌的笑也不理他的反应,推开大门就离去了。
斐子言气愤的用力拍在桌子上,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就要去追吴珵,总之先把文笙绑回来再说,那画中的女子日后再说。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进来,行礼后在斐子言耳边小声说了两句,斐子言面色一变,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