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锤携着风雷之声,闷轰震震,如同一柄雷霆之中的凶器在怒吼。
巴丘等人看到这番景象,面露惊色皆欲出手,斐子言嘴中吐出个‘走’字后,一步迈出迎向那气势惊骇的一锤。
斐子言直视那呼啸而来的青铜锤,右手持剑,一身白衣被青铜锤带起的劲风刮的猎猎作响,而他负手而立双眸蓦然闭阖,任由那青铜锤落下。
文笙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紧张的手心冒汗,她知斐子言不是束手待毙之人,可是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握住剑柄,纵然手掌无力她也毫不放开。
就在青铜锤距离斐子言头顶还有半米距离时,他的剑动了。
一道剑影闪过,翩若惊鸿宛若蛟龙出海,翻云覆雨再一眨眼又如同柳叶飘零于天地间,一片萧肃静谧肃杀之色。
只听一阵破开声传来,本来硕大圆润的青铜锤被砍成两半,切口处光滑平整,一滴鲜血滴在上面顺着切面划入草地中,血液越滴越多。
一声重响传来,一颗流着鲜血的头颅在草地上提溜一圈最后停在一具无头男尸的旁边,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络腮胡大汉。刚刚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斐子言竟然破开他的雷霆一击并且还砍了他的脑袋!
文笙目露异彩的看了他一眼,他用的剑招变换奇异,隐然间有一种万物飘零,百般肃杀之感,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吴珵曾对她说过的斐家剑法中的高深武学,飘零剑式!
“锵”
一柄泛着寒芒的剑刃在文笙侧脸前挡下一柄趁机偷袭的黑色刀刃,两把兵刃在半空中碰撞出火花,文笙大惊之下回头望去,却见吴珵手持利剑面无表情的阻下那偷袭者的黑刀。
“好好保护圣使,乱局之中莫要分神。”
吴珵冷然的对把文笙护在中间的青衣卫说道,他们听后一脸羞愧,而距那偷袭之人最近的青衣卫以极快的速度从袖中拔出一柄半尺长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割破了那人的喉咙。
虽然吴珵是对青衣卫说,可是文笙却感觉他是跟在说自已的一般,莫要因为他人而分神。
吴珵收回手中的剑,突然他面色一动眼中凶色乍现,反手刺向另一个扑来的中年剑客,这一刺蓄势而来,那剑客瞳孔一缩,手中巨剑向前一档,两剑碰撞在一起。
还未等那中年剑客松一口气,他突然眼睛瞠圆,面色惊恐,只见自己那把精铁为材,铸达两月之久的巨剑此时竟然破出一个窟窿,还未等他仔细看去,那窟窿里突然激射出一截剑头直接刺入自己的头颅。
吴珵面色不变,一脚把他踢入人群带倒一片人头,他看着众多人潮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纵然知道文笙是我天穹宫的圣使还敢妄动,以为仗着人多就能挑衅我天穹宫的威信,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今天在此的跳梁小丑全部给我送进地府,我要今日这里鲜血染地,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