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吴珵像是从修罗场中走来的冷血修罗一般,剑影漫天直指敌人的眉心、咽喉、心脏这些生死之处,剑气席卷一方,一时间在他身边三米之处皆是一副人间炼狱,他剑起刀落之时便有几缕新鲜的血液浇灌大地,整个如同一尊杀神。
而斐子言那边也是毫不逊色,甚至他带来的那几个生面孔更是强劲,其中有一个近两米高的巨汉,一身肉身修炼的如同钢铁一般坚韧,寻常武器打在他身上如同木棍打在岩石上一般,甚至还有几把武器生生给打断了,那巨汉桀桀一笑,大手抓住其中一人,眼中露出狞笑。
正欲用力撕碎此人时,他突然面色微敛偷偷瞄去斐子言,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后,他面色稍一犹豫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泄愤一样一巴掌把那人的脑袋生生扇飞,而手中的无头尸体则被他无趣的仍在地上,一脚踩了过去,只听一阵清脆骨骼碎裂声夹杂着汩汩血泡声,那个无头男尸硬生生被那巨汉踩成肉饼。
不止这个巨汉还有几人也是异常凶猛,其中一人舞着一根漆黑反射着异样光泽的长棍,从色泽上看的出这是一把金属棍,而文笙离得老远都能听到他舞棍的呼啸风声,不用想也猜的到这只长棍怕是不轻!
文笙拄着邯邛剑,忍住一阵阵晕眩的感觉,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纵然是他们因为欲望驱使而造成的如此杀局,但此时看着,还是令人有几分不忍。
再次看向人群,突然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无论是天穹宫还是斐家堡的人,杀这些人都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的肆虐,可是在这混乱的‘羊群’之中,却有那么几个人岿然不动,面色各异的等着他们把人杀光。
这其中一人就是那个叫柳叒子的老道,他此时面带漠然的笑,静静的看着那些正义之师慢慢被杀之屠尽,而在远处的一边,有个手持银枪,一双虎目熠熠生辉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看着这场屠杀,文笙依稀记得这个人似乎从她有印象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这番情况,文笙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真是这样,那究竟我是螳螂还是斐家堡和天穹宫是螳螂?
文笙面色微变张口就对吴珵喊道:“吴大哥,速速归来,此处有诡异!”
奈何此地一片喧嚣加上吴珵身在稍远处,而文笙现在极为虚弱,嗓音也不过如同呜咽之声,根本没有传入吴珵的耳中。
“快点跟少宫主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去!”文笙抓住身旁一个青衣卫的衣服,迅速说道。
那青衣卫先是呆了呆,而后面色坚定的说道:“圣使,如今我们身占上风,为何要离去?更何况我们堂堂天穹宫哪有畏战而逃的孬种,这样岂不是让江湖耻笑,圣使请无论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把天穹宫的威严放在第一!”
文笙忍不住打量他两眼,嘴角上扬接着说道:“作为青衣卫你很好,可是作为属下,你的话太多了,本圣使现在命令你去为我传话,务必把刚刚的话传给少宫主!”
这名青衣卫脸色一沉,却还是老老实实对文笙施了一个下属礼后,就去吴珵的方向跑去。
文笙暗暗记下这名青衣卫的面容,心中暗道一声,倒是一个极为有原则的人,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必有自己大施拳脚的机会。
只可惜文笙刚这样想着,那名青衣卫就突然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小姑娘,你害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