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嗣。”
这大大出乎了萧默的意料:“曦贵人谋害皇嗣?”
“多年前的事了,曦贵人在江芷的膳食中下药,险些害了尚在腹中的启儿。”
“当真?”萧默难以置信,若曦贵人真的下了药,太后岂会只将曦贵人发落到青竹轩。
上次她不过是让凌天旭出了趟宫,太后差点将她杖毙,可见太后并非宽容之人,对谋害皇嗣这样的大罪更不会心慈手软才是。
“宫里的事,真真假假,有个顶罪的,就算是了结。”
从凌天旭的话中不难听出曦贵人是被人用来当了挡箭牌,想起之前在青竹轩里看到曦贵人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知这罪她顶得心甘情愿。
“那真正的主谋是……”萧默话到嘴边,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凌天旭轻点了一下头。
难怪景王会眼睁睁看着曦贵人去青竹轩,曦贵人原本就是景王的替罪羊。可她去青竹轩看曦贵人,不高兴的应该是景王和受害的安贵妃才对,怎么就惹了太后。
“去就去了,此事无关紧要,不过,还有一事。”凌天旭说着,不禁换做一副似笑非笑表情。
“何事?”
“近日宫里传言说我有断袖之癖,这话传到母后耳朵里了。”
“这谣言从何而起?”
“你说呢?”凌天旭看着萧默挑眉。
萧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豁然明了,瞥了他一眼:“这么说,倒成我的不是了,他们也不想想这东西各宫里住了多少嫔妃,你像是断袖之人吗?”
“让她们入宫是母后的意思,这些年来,紫庆殿从未留宿任何人,你是第一个。”
他话里的意思萧默听得明白,却不怎么相信,淡淡道“第一,休拿我跟她们相提并论,第二,那么多绝代佳人你会放着不看?就算丽妃她们入不了你的眼,那安贵妃呢?”
面对萧默略带质问的语气,凌天旭竟隐隐有些高兴,耐心解释:“启儿是江芷……”
宫闱轶事萧默无心知晓,打断了凌天旭的话:“罢了,你是皇帝,三宫六院理所应当,至于那些空穴来风之言,迟早会不攻自破,无需介怀。”
“启禀皇上,文王求见。”
还不待凌天旭开口,文王火急火燎进来:“皇上,景王已经下令封锁了燕国边境,命叶盛兴军攻祁了。”
凌天旭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日,如今两军已经开战,这可如何是好啊。”文王心急如焚。
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之闻,萧默亦是愕然,凝神思索。
“皇上,如今战事打响,火烧眉毛了啊,老臣早就说过,撤军的事就该当面问责景王,皇上非要等景王露面,如今一切都晚了。”
文王追悔莫及,带着火气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萧默。
萧默心知文王所言的问责多半会适得其反,掌权之人岂会甘心受人之命,若凌天旭先前去逼景王撤军,这战火恐怕早就起了。
原以为凌天旭的妥协能够拖住景王,待景王露面,就有法子能够与其商议,谁知景王称病,表面不与凌天旭争执,却在暗度陈仓……
可萧默想不通,大军在边境集结数月都未出兵,景王怎么偏偏选中了这个时候进攻,说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