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不见凌天旭,连小六也没了人影,后来萧默从宫女那儿得知,凌天旭出宫了,不明去向,也不知归期。
紫庆殿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萧默面对的,是这一世从未有过的孤寂。
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萧默自知她早应习惯没有凌天旭的日子。
如今凌天旭身边的势力有了起色,长此下去,等他大权在握,那时,她就该离开了,只身重返祁国了却恩怨,复仇的路,注定孤独,无人知晓她是曲尽欢,一切从头。
萧默捧着《祁州图志》,思乡情切,此书她已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她虽看不出这书有何端倪,但从浔州到隋安的路总没错,纸上咫尺的距离,实则却相隔千里。
听见外面有声响,他肯回来了?萧默笑了笑,放下书出了偏殿,萧默在门前驻足,看见的却是太后和江芷一行人。
“臣参见……”
不待萧默行礼,太后沉着脸色,一声令下:“给哀家搜!”
“是。”
数十内监和宫女一拥而入进了偏殿,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萧默惊然,冷言问道:“太后娘娘这是何意?”
“萧护卫还是好好想想,你这样做是否有负陛下吧。”安贵妃淡淡开口,扶着太后到殿上落座。
萧默不解:“贵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贵妃没有作答,静静站在太后身边。
未几。
“太后娘娘,找到了。”宫女从偏殿匆匆出来,呈上了搜到的东西。
萧默转眼一看,是那本《祁洲图志》。
太后拿过图志,顿时脸色铁青,厉声斥道:“好你个萧默,枉陛下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竟是祁国派来的细作!”
萧默蹙眉:“细作?臣不明白太后所言。”
安贵妃徐徐说道:“这本《祁洲图志》乃是军机之物,你若不是祁国的细作,这书怎么会在你手里。”
萧默镇定自若:“这书是陛下准许我从万卷阁带回来的。”
安贵妃忙道:“谁都知道陛下对别国的一切都没有兴趣,何况此书还是行军打仗之物,试问这样的书怎会出自万卷阁呢。”
“臣说的是不是真的,太后娘娘一问陛下便知。”
不待太后说话,安贵妃又言:“陛下不在宫中,如何对证,况且陛下早已被你蒙蔽,你是想拖延到陛下回来好为你脱罪吧!”
萧默扬唇:“仅凭一本图志就认定臣是细作,这未免说不过去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凌天旭一离宫,安贵妃和太后就至,带着这么些人搜宫,只为了这一本图志,她们意欲何为,萧默心下清楚。
在这燕宫里,与她结了怨的人无非就是这几个,如今丽妃吓破了胆收敛了,安贵妃成了太后跟前的红人,那些杀手不是安贵妃派的就是太后派的,亦或是二人商榷为之,今日这出戏,二人更是唱得漂亮。
太后随即道:“来人,将萧默押入刑部大牢,好生审问。”
太后如此着急将她收监,是被她一语道破无言以对了?萧默冷笑了声:“太后娘娘这是要严讯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