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在凌浩身边的这些日子,凌浩话虽不多,却频频留意着萧默,那目光中的疑虑渐深。
“师傅,祁国使者已经回去了。”萧默从帐外进来说道。
凌浩坐在案前,执笔写着什么,言道:“过几日启程回函都。”
“师傅让祁国太子去函都议和,他会去吗?”
“如今祁国还有推辞的余地吗?”
之所以点名让太子前来议和,是因为祁国和燕国实力本不相上下,此番是祁国轻敌战败可实力仍在,若祁国趁停战期间耍花招,燕军会猝不及防,所以让太子到函都议和,相当于是拿了个足以要挟祁国的筹码,确保议和期间双方相安无事,而且太子比使臣能做主,想必燕国的要求,覃赫定会一一满足,毕竟他身在函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谁都懂。
凌浩的伤已经痊愈,仍不见流云人影,萧默不禁好奇:“流云去哪儿了?”
凌浩头也不抬淡淡道:“他有他的差事。”
平日但凡萧默问什么,凌浩知无不言,如今他却不肯说流云的去向,这是为什么?
“放开,我们是商人不是奸细……”
“官爷,我们是祁国人,但但但不是……”
“少废话!”
声音从远处传来,传至帐中仍是嘈杂,凌浩蹙了眉宇:“外面发生了何事?”
萧默知道凌浩写字的时候喜好安静,最烦有人如此叨扰,正欲出去查看,外面守卫禀报道:“启禀王爷,抓到几个祁国奸细。”
萧默诧异,前面刚送走了使臣,这就派来了奸细?
“师傅,我去看看。”萧默对凌浩说道,出了营帐。
外面已恢复了平静,萧默随意找了个士兵相问:“奸细在何处?”
“在那边囚笼里。”士兵指了指。
萧默找了过去,还没走近抬眼就瞧见那囚笼里关了不少人,都是奸细?
萧默料想覃赫和覃昭不会傻到这般地步,派奸细就罢了,怎会派这么多。
看押的士兵见萧默走来,行礼:“萧公子。”
“他们是奸细?”萧默问道。
“我们与祁国打了这么久,边关早已封锁,他们从璧山方向而来,又是祁国人,不是奸细也是来历不明的人,所以不敢放行。”
囚笼中一人说道:“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城里镖局的,去年押镖到燕国,没想到这仗说打就打,听说最近停战,这才来看看能不能回祁国去。”
又一女声讥诮:“奸细,你见过这么多奸细来刺探军情的吗?”
听见这声音有些熟悉,萧默转眼看去,惊然,那扒在笼边的人竟是久不曾见的紫英。
如此场合不便多言,萧默随即指着紫英,吩咐士兵:“把她带到我营帐,我来问话。”
紫英身后的镖师愤然:“要问什么话就在这儿问,要不你带我去也行,带人家姑娘家去营帐,你们燕国人……”
“不想死就闭嘴!”萧默斥道,斜睨了一眼那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