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是尽欢姐姐的,睿王殿下瞧着眼熟罢了。”
苏胜雪闻言,娥眉瞬时皱成了一团,目光如刀:“曲尽欢的镯子,拿过来。”
“这是奴婢的东西,娘娘是要强取吗?”
“本宫乃是太子妃,你不过是宫里的奴婢,你的什么是本宫拿不得的!”
苏胜雪一把拉过萧君绾的手,欲卸下她手上的翡翠镯子。
“娘娘三思,娘娘从奴婢这儿抢走一个镯子是小,有损娘娘颜面是大。”萧君绾说着,目光窃扫了扫一边,见小怜已经偷溜出去了。
“你以为本宫会怕了你?”
“娘娘岂会怕奴婢,只是宫里三人成虎的道理娘娘不会不懂,想必不用奴婢多说。”
苏胜雪松了手,怒然道:“你敢威胁本宫!”
“奴婢不敢,奴婢是在提醒娘娘,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考虑周全,为了一个镯子而损了娘娘的风范,不值得。”
萧君绾无意间看见了苏胜雪身后跟着的宫女,认出了其中的一个,萧君绾的目光顿含怒色,那是如意,骗她喝下毒酒的贴身丫鬟!
从前没见苏胜雪带着如意随行,萧君绾还以为这婢子早已没了好下场,没想到苏胜雪还真念她的功劳,留她活到了现在,可活着又如何,她背叛了从前的主子,又怎会得新主子重用。
“萧君绾,你敢说从你进宫的第一天起,就没盼着要进东宫?”
“奴婢这样说,娘娘信吗?”萧君绾直视着苏胜雪的眼睛。
“你放肆!”
“娘娘既然不会信,又何必相问,奴婢现在身在毓宁宫,这里离东宫远着呢。”
苏胜雪冷笑了几声:“正因为隔得远,你才频频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怎么,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想飞上枝头?”
“奴婢不知娘娘所言的频频是何意,娘娘有空在此质问奴婢,到不如回去好生管教娘娘身边嚼舌根的奴才,谨防他们再添油加醋、颠倒黑白来气自己的主子。”
“你以为单凭你几句话,本宫就会放过你吗?本宫来了,就不会白走一趟。”苏胜雪侧眼吩咐道,“来人,给本宫掌嘴!”
“奴婢是毓宁宫的人,娘娘如此责罚,怕是不合适吧。”
“四弟神志不清,不会管教奴才,本宫就勉为其难,帮四弟管管。”
苏胜雪的贴身宫女春雨拿着竹笞走上前来。
萧君绾看了一眼那婢子手里的东西,连竹笞都带上了,可见苏胜雪这是有备而来。
那宫女走到萧君绾面前,一抬手就被萧君绾抓住。
“我是陛下亲封的女官,就算要责罚,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以下犯上。”
苏胜雪倒也不恼,扬唇:“这有何难,来人,给本宫抓住她,本宫亲自动手。”
几个宫女听命,过来缚住了萧君绾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苏胜雪拿过春雨手里的竹笞,慢慢走到萧君绾面前,用竹笞在萧君绾脸上划弄了几下,唇角含笑:“本宫不知轻重,要是将你这如花似玉的脸弄得血肉模糊,你可怎么勾引殿下啊。”
萧君绾撇过头之际,苏胜雪高抬了手瞬时扇下,忽然一个身影翻身跃下,在她手肘处重重劈了一掌,苏胜雪手一折,那离萧君绾脸仅剩一寸的竹笞掉在了地上。
“绾绾,你没事吧。”
押着萧君绾的宫女忙松了手,退回到苏胜雪身后。
萧君绾惊然看着覃佑,他竟有如此好的身手。